女间谍……这个没搞过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我搓着手,心痒难耐地问道:「那群人……是金雀花联邦派出的间谍?」   「这个嘛……好像不是,听人说……他们是报社记者。」   「呃?什么?」 第四章 夺贞开处 三条绝路   根据海商王手下的说法,金雀花联邦确实是大地上第一强国,连民间组织都有着不凡的活动力,非但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活跃,就连境外的事都要管上一手。   诸如其他国家的人权、环保、生态,这些民间组织都很关心,会主动前去搜证,想从民间影响政府,再由政府去主导,把这些不好的事物改变。基本上,这些不是坏事,但人实在是应该量力而为,有些太超过能力范围的事,就不该冒冒失失去尝试。   有时候,连续的成功,会让人失去判断力,高估了自身实力。这些来自金雀花联邦的记者就是如此,在黑龙会崩溃以后,东海的状况引起了他们注意,过来做采访、调查,对反抗军以外的另一势力「海商王」大感兴趣,最后决定潜入调查。   这真是胆大妄为,以白拉登的危险,哪怕是黑龙王、李华梅都不敢轻易惹上这号邪人,一群记者随随便便欺上门来,把这头超级猛虎看成软脚猫,这份胆量真是世间少有,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这么好胆量。   有胆量没力量,这就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。白拉登可以让这群不知死活的苍蝇在脑上飞,全身而退,令人觉得他宽宏大量,又或是高深莫测;也可以宰光这些苍蝇来维护尊严。   (妈的,不会真的那么巧吧?   怀着这份不安,我看到牢房的门被打开,在里头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,手脚都被锁着镣铐,样子非常地狼狈,看起来蓬头垢面,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,但是……   「约、约翰·法雷尔?」   一声微弱却激动的惊呼,传入耳里,白澜熊和旁边的几个人都一脸讶色,用眼睛发出疑问。   「不用问我,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,一切纯属意外……干,她还一看就认出我了,我以前也没上过她啊,会不会认错人了?」   「约翰·法雷尔!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你……你一定是与海商王勾结,他做的那些坏事,你都是同谋?」   「嗯,一见面就含血喷人,果然是她没错。夏绿蒂,久违了,你好啊!」   基于我的要求,夏绿蒂被释放了,这女人虽然不聪明,却还没有愚蠢到罪恶的程度,至少懂得暂时隐忍,没有再喊什么公理正义,誓言报仇之类的鸟话,不然再没有人能保得住她。   「唔,本来就说要赔个人给你,只要你接受了,怎么处置是你的事,我不干涉。」   白拉登笑道:「不过,我满好奇的,听说你这个人黑面黑心,是个非常邪恶的大坏人,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不敢上?学人扮善良啊?这样子太让人失望了。」   「操!就为了满足你的希望,为了证明我很坏,我就要去上女人给你看,强奸每一个我看到的女人?」   我对白拉登竖起了中指,「你们这些人,真他妈的心理变态,喜欢看人耍坏,找你妈去!」   最近偶尔会碰到这样的质问,不只白拉登,就连白澜熊都曾这样问过我,把我问得无比烦闷。   我并不觉得过去做的那些坏事有什么可耻,因为作那些事的目的大多是为了求生,不然有谁那么无聊,为了闲着没事干去伤天害理的?可是,我也不认为做坏事有什么好光荣的,那些总是高唱「我是流氓我怕谁」的生物,精神结构明显与我不同,这说不上谁是谁非,但我确实不喜欢那种思维。   同样的,我更不能理解白澜熊、白拉登的问题,那么喜欢看人做坏事,自己跳下去做就好了,把这种希望寄托在我身上,简直莫名其妙。我不管做什么事,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,很辛苦地在挣扎找生路,不是在当杂耍的猴子,专门表演给人看的。   「别动气,这么问你是我不对,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,找你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,你出发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,顺便还有最新情报奉送。」   索蓝西亚之行,要赶时间出发,目前已经被耽搁在这里够久了,再晚一点出发,可能什么都来不及做了,白拉登替我安排好快船,今晚就出发。   这些是计画内的事,但也有些意外困扰。过去不管要去做什么,都是一声令下,整个小队一起出动,但这一次……   阿雪重伤倒下,已经不能算是战力;羽虹坠海失踪,就算再出现也是来砍我的,更不能算是战力。   这样一算,我们这个小队的主战力,居然只剩下需要再调整的羽霓,还有只会吐火、吃肉、睡懒觉的紫罗兰。   即使勉强把智慧也算成战力,但茅延安却无法与我们一起上路,因为他胸口莫其妙挨着的那一刀,需要静养个几天,无法与我们一起出发,尽管他在病床上信誓旦旦,说只要伤势稳定就会追赶上来,但我却不知道他跟上来可以干嘛。   过去我都是负责指挥,战斗类的实务工作是交给其他人,这次虽然与虎谋皮,从白拉登手上拿了一堆强力道具,看似力量暴增,可是始终是未经实战,不晓得实际效果。只「强大」却不「稳定」的力量,无疑是在手上捧个炸弹,非常危险。   尽管我不想承认,但在这种情形下,我最能倚重的战力居然是小未来。一个优秀的忍者,能在很多方面派上用场,更别说冷不防地出现,偷偷给人一毒刃,尤其是在群殴的混乱场面,光这样就可以干掉许多强敌。   形势比人强,为了能从索蓝西亚活着回来,我不得不去找未来这小子陪笑脸,哪想到却吃了一个超大闭门羹。   「啥?你说你要跑路?」   从手语翻译人员的口中得知此事,我怒发冲冠,大骂忍者没有好东西,要是当初没有羽霓、羽虹的救命,阿雪的细心照顾,这个臭小子早就挂掉,现在我们遭遇危险,这小子不与我们有难同当,居然收拾包袱要跑路?   『我本来就是东海人,既然回到家了,为什么还要东奔西跑?几个人就想去索蓝西亚搞破坏,你以为自己是法米特、夏洛堤吗?那么想死的话就自己去死,不要拖着别人当垫背。』未来比着手语,让翻译人员面露尴尬地把话翻译,没等这些人把话说完,这小子就对我比出了中指,然后背着包袱破窗跳出,很快就没了踪影,我本以为他要潜伏躲在船内,哪想到他做得极绝,居然从甲板上跳了海,当人们闻声追至,他早就没入海中,不知去向了。   「……只是不想去索蓝西亚而已嘛,你又不会逼他去,为什么要跳海呢?忍者又不是游泳冠军,这么急着跳?就算东海真的是他家,也不用这么急着回家吧?」   白澜熊皱眉说话,但我倒是能够理解未来的想法。白拉登的手段太过厉害,这艘五色帆船的危险不啻于龙潭虎穴,要是可以早点离开,就绝不要在这里多停留,哪怕是跳水早走一刻,都好过在这里牺牲。   这么一来,我只能靠自己、羽霓,还有一头豹子,去应付眼前难关。胜算不高,但更没把握的仗我也打过,临行前唯一能做的,就是尽量多搜集情报,来提高胜算。   「末日战龙欧西里斯,是头怪物,但不是怪兽,严格来说,它并不是正统意义的生命体,而是比巨神兵更高一筹的古代机神。」   白拉登道:「当初在异大陆上挖掘到它的遗骸,花了很长的时间进行研究,开发出重制技术,开发完成以后才发现这东西太危险,不可以随便做出来,就把所有资料封印,没想到被叛徒给偷出去,我们得知这件事的时候,索蓝西亚已经得到九成的研究资料了。」   听起来非常不得了,但对于这个机械兵器,我还是想多了解一点。   「……说尺码没有意义,我也不知道那群精灵会把末日龙做成什么尺寸,但根据估算,末日战龙在驱使风、电元素上,具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,能够发动怎样的攻击,目前是难以想像的。」   「如果满足了某个特殊条件,末日战龙有很强的自愈能力,破损躯体能在极短时间内修复,近乎是不死不灭的。」   「最难搞的一点,末日战龙似乎在次元、空间方面有特殊潜力,这点我们还没有研究完全,不能给你具体答案,不过这些资料应该也够了,你得到什么启示了吗?」   我不是一个太聪明的人,但听完这些,再笨的人也知道,我唯一的机会就是抢在索蓝西亚完工之前,把末日战龙破坏,要是等到末日战龙活动起来,后果就是死路一条,半点生机都没有。   「我的人马会送你们上岸,然后用最快的途径把你们秘密送到索蓝西亚,后头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。哦,对了,之前说过,还有一条情报附送,不另收费,伊斯塔刚刚对外头通告,他们发现了诸多证据,呼应先前阿里布达的说法,证明你与黑巫天女联合,意图颠覆伊斯塔,如今黑巫天女身亡,你就是黑龙会的大头子,甚至怀疑你就是黑龙王。」   「喔,这么看得起我啊?我该笑一笑啰?之前黑龙王每天换人当,今天轮到我啦?」   伊斯塔的作法我可以理解,既然大家翻脸成敌人,那就要用各种手法把我打趴,这种程度的诬陷根本是小意思,反正信者恒信,不信者恒不信,我身上背的丑闻与恶名早就不差这一条了。   「还有……」   「还有什么?总不会说黑龙王是我老爸,或者说我是黑龙王他老爸吧?」   以我现在的心情,外头什么最新情报,我都不关心,但白拉登提起的这件事却是例外。   「来自伊斯塔的最新消息,李华梅与伊斯塔签署了军事合约,双方开始正式合作了。」   伊斯塔允诺李华梅,将会对反抗军进行军事援助,不但支持她组织正式政权,还会给予她大量军事、技术方面的支援,让她那支良莠不齐的杂牌军,能得到真正的强化。   「军事上的支援,再没有比伊斯塔更适当的盟友了,距离上虽然不太理想,但反抗军从黑龙会那边得到的武器与技术,九成以上都偏黑魔法,伊斯塔可以辅助指导与合作,换作是其他势力,就会要求销毁这些非人道武器,李华梅才不干这傻事。」   白拉登摇头道:「经济与政治上的支持,李华梅会去找金雀花联邦、慈航静殿合作,反正现在是国际同盟时代,大可混水摸鱼,或者说……这位黄金提督是吃定了心禅大师与冷大议长。」   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白拉登的眼光,他确实把敌人看得很准。心禅大师、月樱可以说是我的强力后援,我若出了事,他们肯定会尽力去救我,但若要说他们会豁出去为我报仇,这种傻话连我自己都不信。   巴格达之战,李华梅做得很绝,但真要说起来,与她弄到无可转寰的只有兽人一脉,其余无论是对羽族,或是对金雀花联邦,她都有留下分寸,日后仍大有合作机会。看似荒唐,但这就是现实,心禅大师和月樱都不会为了个人好恶,置大局于不顾,所以……李华梅只要处理得好,仍是可以在诸国之间吃得很开。  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,表情看来也嫌阴沉,白拉登笑了笑,道:「你的女人很有一套,不过太精明了,将来早晚有一天会尝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……」   「会吗?人家精明是人家的本事,我们在这里这么说,好像是落败的狗在街边吠,太难看了……」   「一定会的。这种女人我以前也相处过,大家都太聪明了,弄到最后无可收拾,彼此都很后悔呢。」   「哼哼,那是你的经验,李华梅不一样的,她个性太强,做了就做了,不会后悔的……呃,我怎么和你说这个?你的泡妞史关我什么事?」   我觉得很荒唐,不过白拉登却有不同想法,「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,太阳底下没新鲜事的,同样的事总是反覆重演。从情报上看,李华梅在伊斯塔所获甚丰,应该是很开心才对,不过,我手下回报过来的情形,李华梅近日来神思恍惚,意志消沉,就连与伊斯塔商谈合作协约时,都魂不守舍,看来已像是行尸走肉,嗯,告诉你这些。你有没有觉得很自豪?」   「……我应该自豪吗?」   说实在话,听到李华梅这么深受打击,我不可能没有感觉,但纵使知道她很在意我,那又如何?又能改变什么?   所以,到了最后我也只能苦笑……   「李提督是当世强人,所以仇家也是满天下,很多人都等着趁她病,要她命,好比现在这艘船上,想取她性命的人就很多。如今她这样的状况,很危险啊,你不担心吗?」   「我担心了又能怎样?况且就如你所说,她是当世强人,就算是病了、弱了,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,好比现在这艘船上,虽然想取她性命的人很多,但如果真的动手了,死的是谁还很难说。」   我不晓得这样说算不算警告,但白拉登听了之后,只是耸肩笑笑,不作表示,而我也想到一个问题,问他那时与李华梅对峙的神秘女子,是不是他的手下?他有没有线索?   「与李华梅对峙的神秘女子?我不知道这件事啊,情形是怎么样?」   白拉登向我问清楚状况后,摇头道:「很遗憾,我也希望有这种手下啊,不过……要是随便招募能募到最强者级数的手下,那也就轮不到李华梅他们在雄霸大地了。」   从这些说法来看,白拉登应该与此事无关,神秘女子的身分再次成为谜团。   结束了与白拉登的会面,在临行之前,我没有忘记再去见一个重要人物。以个人心情来说,我并不想见心剑神尼,但要请教慈航静殿的相关问题,除了她以外再也没别人可作答。   「神尼,我想请教,慈航静殿有特殊的守贞功法,能让阴户合闭,不致……干,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啦,告诉我,怎么样可以破这种处?」   彼此都非善类,想想没必要拐弯抹角,我直接提出疑问,想知道怎么破除阿雪身上的守贞功法,就连口吻都变得肆无忌惮,而心剑神尼也不以为怪,直接回答。   「阿弥陀佛,此事说难不难,说易却也不易。有三个破解方法可行,第一个方法较为简单,就是使用道具,不过在实行上,比较缺乏成就感。」   心剑神尼所谓的道具,是经过加持的魔法棒,只要把那根棒子插入女性阴户,就可以破除她的守贞功法,让阴户从此不再紧闭。至于说这样子没什么成就感,那是因为如此一来,就变成是那根魔法棒破了童贞,我们仅能随后再干,少了开疆辟土的成就感。   「这方法确实不是很理想,那第二个办法呢?说出第二个办法。」   第二个办法最为正规,就是由女方自行发动法咒,解除自己的守贞功法,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,怎么封闭就怎么打开,这是最合理的办法。   但这个办法有难处,因为这守贞功法是魔武合一的产物,换句话说,除非是修练光系魔法的女性,否则是无法发动守贞功法的,照理说,阿雪在当初魔力还原为纯能量的时候,守贞功法就应该无以为继,不攻自破,但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,这个守贞功法居然被保留下来,自行运作至今。   现在如果要阿雪自行解开封印,那也简单,就是让阿雪重修一次守贞功法,然后自己运劲解除就成。然而,阿雪已经被改造成黑暗魔法师,怎么可能去重修光系魔法?更何况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,做这种事情随时会搞成人肉炸弹,风险性太高,没得商量。   「……老天真是不给面子,算了,告诉我最后一个办法吧,就不信每个办法都会失败。」   「阿弥陀佛,最后一个方法的成功率倒是很高,只要施主你花点时间,修习敝派不传之秘,一门由金钟罩衍生的外门武技,罗汉顶天功,强化男根,当你把胯下男根练至如铁似钢,百折不断,便可恃强而入,轻易夺贞开处。」   心剑神尼正色道:「届时,守贞功非但不能阻挡于你,反而会令女子玉户紧窄有力,令你欲仙欲死,妙不可言……善哉,善哉。」   「善你老母啦,是哪个变态狂开发出这种强奸武功的?你们真的是慈善宗教团体吗?这简直是比黑龙会还黑!」   骂归骂,正事还是得要办,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什么罗汉顶天功会不会要练一百几十年。   「我佛慈悲,一百几十年倒是不用,以施主的资质,约莫三年五载便有小成,但罗汉顶天功在修习的期间,必须戒绝酒色,稳精不泄,说得明白一点,就是不得行房。」   「我这个月可能就要死在索蓝西亚了,你还要我去练个三五年再来开处?还要我这三五年内不能搞女人?这么没人性的话,你也说得出口?」   「善哉善哉,贫尼与施主是同道中人,实在也不想这么为难于你,无奈罗汉顶天功乃王道之学,必须扎根稳固,不得速成,所以……爱莫能助啊。」   听心剑神尼的口气,不练上三五年是不行的了,如果不是因为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,专心练上三五年倒也是个办法,但现在是万万不行了,要是我死之前都没法干到阿雪,货真价实地交媾一次,真是死不瞑目。   「不成,第二、第三个方法都太鸟,事急从权,第一个方法虽然比较没成就感,但还是可行,反正棒子拿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棒子,也算得上是用我的棒子帮她开处,没有便宜别人,就用这种方法吧。」   见我如此抉择,心剑神尼口称佛号,摇头叹气。   「但……施主执着于开处,不考虑女性的身心,如此做法无疑是物化女性、侮辱女性,已是入了魔道,望施主三思。」   「我、我靠,神尼,你是发疯了还是发烧了?这种话怎么会从你口中说出来?」   本来想说的是「你这妖怪哪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」,但怕说得过分,对方可能翻脸,在修辞上稍微节制了。   「哦,没什么特别的,贫尼只是之前见羽虹师侄说得很爽,今天也借机会说来爽爽看,你要是不喜欢,贫尼可以换点别的说说,无所谓的。」   心剑神尼耸耸肩,态度很潇洒,但这些话如果被羽虹听见,大概会气到七孔流血。   我问心剑神尼要怎么制作魔法棒,她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,说后两个方法是前人所传,但第一个方法却是她所独创,制作魔法棒的方法除了她之外,就没有人知道,而且她为了方便我做事,之前几天已经在私下制作了。   「要是没干到她就死,你一定会死不瞑目,这点贫尼非常了解,所以早就替你准备好了。」   「喔喔,神尼,你简直就是来普渡众生的,居然对我这么好,我想叫你一声干哥……不对,是干姊姊。」   打蛇随棍上,这是我的拿手伎俩,心剑神尼取出了一根食指粗细的短木棒,上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,我更感受得到它里头所蕴含的不凡魔力,这应该就是魔法棒了。   「神尼,用这根魔法棒,就可以破除守贞功了吗?」   「不错,只要用这根魔法棒插入,抽插百下,守贞功将从此被彻底破除,只不过……有一点小小的技术问题。」   「又有问题?你不会是在玩我吧?算了,你说吧,我听着。」   「实际制作的时候才发现,魔法棒所需的尺寸与能量,与该名女性的力量有着密切相关,举例来说,如果是一个初练守贞功半年、第一级修为的小尼姑,这根短棒就可以搞定,但要是练了很久,自身力量也强的女性,那棒子就要做得更粗大,才有能力开处,所以……」   听心剑神尼说得含蓄,我忽然间明白她在暗示什么,脑中更有一个非常糟糕的想法。   「等等,你的意思该不会是……不妙,那如果对方是练了十几年的守贞功,本身又有第七级修为,需要多大尺寸的棒子?」   我颤抖着声音发问,心剑神尼一语不发,表情肃穆,从旁边茶几底下抽出了一根比成年男人大腿还粗的巨棒,上头同样是刻满了咒语,不断散发出强大的魔力,我清楚感受到那根巨棒非比寻常的压迫感。   然而……   「神尼,这根棒子……请问我们要怎么用啊?」   「就……照你想像的去用了,刚好可以测试一下人体的伸缩性。」   伸缩?那根巨棒的尺码比我脑袋还粗,把这样一根巨棒捅进去,抽插百下,就算女人还没有断气,但我怕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让我再接下去干了。   三个方法没有一个能成,我茫然若失,直到一只手掌在我肩头拍落,送来温暖与鼓励。   「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灰心,我们可以做好万全准备,找来专业人士,要是开处失效,就直接把残躯炼制成美艳尸妓,那样你不管以后怎么干,都不用怕会伤到人了。」   「……神尼,除了炼尸妓以外,你能不能有一点……比较慈悲的配套作法?」   「……或者,我们也可以善用这根巨棒,我先拿它插你,然后你再……唔,善哉、善哉。」   「……」 第五章 性爱女神 旷男敬意   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这是一句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。五色帆船实在是一个太过危险的地方,到处都是魑魅魍魉,牛鬼蛇神,如果待的时间再长一点,我搞不好就真的染上恶习,和那一群鸟人拿大棒子互相插来插去。   不久前,与心剑神尼商讨三个办法时,心剑神尼的最后提案,因为我的表情太过难看,她也顺势改了口。   「开玩笑,一个玩笑而已,贫尼是堂堂当世最强者之一,怎么会和你这小辈玩性变态游戏,那只不过是玩笑,你该不会当真了吧?」   「没有。我也相信只不过是个游戏。」   嘴巴上是这么说,但我其实是一点也不相信,有些玩笑开多了就会变成现实,为了安全起见,我决定尽早离开,毕竟连未来都懂得趁早开溜,我没理由还要逗留于此,某天早上起床时发现自己屁股开花。   从五色帆船上离开时,并没有太多人送行,毕竟是去从事秘密任务,如果搞到大批人马随行,敲锣打鼓,那也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。   茅延安胸口受伤,缠了几大圈的绷带,呻吟不绝,但还是勉强撑着起来,送我一程;白澜熊与卡翠娜分别给了我一个拥抱,祈祷我能平安完成任务,全身而退。   大家都是劫后余生,手边没什么东西,给不了临别赠礼,只有白拉登尽地主之谊,居然还送了我一个很够份量的大礼。   「……侯爷,请问这是什么?」   「这是你家的小狐狸啊,你不是打算带她一起走吗?我帮你把人带来了,你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?」   「我没有改变主意,但是……请问一下,装着阿雪的这个东西是什么?」   「这个是木箱啊,哈哈哈,黑色的大木箱,这么明显的东西也要问吗?材料坚固结实,寻常攻击难破,是最好的保护了。」   「质料是木箱没错,但你这个木箱……装饰也太好了吧?角线描金边,上好红木,正面还有辟邪十字架……干,你随便抓个人来,问问看这个东西算不算木箱!」   我怒道:「棺材就棺材,什么鬼木箱?还有,明明知道我要出危险任务,还送我棺材,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来?」   「哈,怎么会呢?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上,祸福与共,你要是完蛋了,我投资在你身上的东西岂非血本无归?你放心吧,我是真心支持你去完成任务的。」   白拉登的表情很诚恳,但可信度实在是很低,我苦笑着接受了他的临别赠礼,让羽霓帮着扛棺材离开。   棺材的份量不轻,但白拉登也不是随便送具烂棺材来搞笑,当我抚摸着棺材盖,就发现整具棺材起码有四十几重结界,把棺材层层封印,除非有正确的解法,否则要强行开棺或毁棺,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,从这点来说,白拉登确实是送了我一件好礼物。   「不用高兴得太早,这个棺材虽然好用,必要时候还可以连你也装进去,但如果目的是保鲜,那就不保证能撑太久,得要立刻送出去,请专业人士处理。」   白拉登的话说得不是很明,但简单解释,就是阿雪体内的能量平衡仍不可靠,目前是由白拉登、心剑神尼联手压制,一旦离船,光与暗的能量平衡随时都会因为动摇而被打破。之前他说会设法搞定,我还以为问题已解决,可是现在看来,还是需要「专业人士」。   「搭上快船,睡上一觉,几个时辰后天亮,你们就到阿里布达了,上岸之后,会有专业人士与你们连络,你们稍作停留,把棺材内部的保鲜工作完成,就尽快上路吧。」   「既然有专业人士,为什么不直接叫到船上来?这几天早就可以处理了。」   「专业人士的架子大,你当是说叫就叫的吗?这个人很难找,本来也没把握能找到她,是意外得知她正在阿里布达旅行,才能把人请到的,她是这类疑难杂症的权威,算是你走运了。」   言之凿凿,那位专业人士似乎大有来头,连白拉登都敬之三分,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,表情变得古怪。我最初不太了解,但稍微一想便即恍然。   白拉登可能是怕我拿了一堆重要物品偷跑,所以给我加一个限制,让我得老老实实乘船上岸,至少不会在乘船途中跑掉。这个解释想起来是很合理,但深思一层又觉得不妥,以白拉登做事的气魄,似乎不会用这种小手段,那么……他的怪异表情是什么缘故?   最后,我、羽霓、紫罗兰,两人一兽一起离开五色帆船,阿雪也与我们同行,只不过是被装在棺材里,凭着棺材的特殊封印,她的身体状况不会恶化,也没有吃喝拉撒的问题。   我们预备搭快船先在阿里布达靠岸,然后全速赶往索蓝西亚。船上除了我们几个人、白拉登的手下,还有一个客人,就是顺道一同离开的女记者夏绿蒂。   快船扯起黑帆,在海面上行驶如飞,我稍微看了一下船的构造,发现这艘快船不靠风帆航行,纯粹以机械做动力,这种技术非常罕见,乍看之下是有些吃惊,但相较于白拉登的其他手段,这也没有特别惊人,便没有大惊小怪了。   调整羽霓的精神状态,花了一点时间。做得很完美,可是我的心情并不好,越来越觉得这种工作好像是在替死人化妆,做得再好、再完美,感觉还是很阴沉,偏偏不做又不行,真是让人很闷。   (其实我是在做好事,被当成坏人真是很没道理啊……   不开心的感觉很讨厌,所以每次做调整工作,我都会尽可能让自己舒服一点,找点享受。   以前听说有某位炼金术师,在铸造东西的时候,都是吹着凉风,吃着冷饮与雪糕,无比惬意,这等先贤真是我的偶像,我唯一所能做的,就是稍微效法,在工作的时候享受别种乐趣。   为羽霓做调整,花最多时间的就是编写咒语。因为羽霓的状况,每次编写都会有不同的细部变化,改良上一版的缺失,其实是挺累的,而依照往例,每次我聚精会神地在桌上整理咒语,重新编写时,就会让羽霓趴在桌子底下,为我做口舌侍奉。   「呼呼呼呼……」   嘴里塞满了东西,羽霓说不出话,只能这样子发着声音,专心一志地含着我的肉茎,再伸出纤细的玉手到我胯下,轻轻抚摸着勃起的肉茎,五指箍着肉茎套个不停。   我感觉到包皮被她捋上捋下,磨擦得肉菇爽到不可开交,肉茎越勃越硬,坚实得像条铁棍,肉菇硕大无比,又涨又圆,像个小乒乓球。   感觉很爽,但始终欠缺了那么一点东西,我想了一想,最后的答案就是羽霓反应不佳,动作虽然熟练,却像是一台口交机器,少了寻常女性口交时的声音、表情配合,感觉就差很多。   不过话又说回来,在女孩子身上取乐,量才适用也是很重要的原则,只要懂得诀窍,机械一样是可以玩得不亦乐乎,羽霓的动作呆板,但却也因此而更加熟练,反覆做着同一个动作,换作是一般的女孩子,早就喊累停住,但羽霓动作始终如一,连表情都不变,持续进行着口舌侍奉。   羽霓低着头,轻轻用双唇含住我的肉茎,舌头慢慢地刮着我的马眼,一阵快感立刻涌上来,肉茎包在一个温暖、湿热的地方,涨得更大、也更粗了。   而且,羽霓也并不是一直维持「机械」状态,随着我的调整渐渐完成,羽霓的眼中也出现神采,有了女性的情欲,此时的她,粉脸通红,眼光迷离,抬起头,妩媚地看着我。   从失神到情欲迷乱,这之间的转变实在是很动人,看在眼底,忍不住血脉贲张,极为亢奋,而羽霓察觉到我的反应,也用她那性感无比的小嘴套弄起来,每一次都是那么地用力,那么地深入。   「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嗯:……」   羽霓的呻吟刺激着我,不自觉地摆动下身,套弄地更加起劲,甚至让肉茎一次次地深入到她的喉咙里。   这种深喉咙口交,对女性而言并不舒服,在做的时候甚至有呕吐感,当初阿雪在我的要求下,勉为其难地练习,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做到,但羽霓因为机械式动作没有感觉,居然一次就把这口技学会。   不只如此,羽虹在吸吮的同时,一双嫩手抱住我的臀部到处乱摸,最后干脆紧紧搂住我的双胯,使劲往她脸部拉着,鼻腔中发出阵阵令我魂荡的呻吟。   在这动人的情形下,我也必须很克制住自己,才没有马上喷泄出来。当我把羽霓的精神重塑完成,那已经是她口舌侍奉十几分钟以后的事。   「这一次,想要怎么做?」   整个设定程序完成,羽霓回复了精神,神采奕奕,双颊酡红,显得娇媚万分,我作了个手势,她把书桌推开,裤子脱下,露出一双又长又白的粉腿,随意摆几个姿势,腿臀的曼妙曲线,让我看得几乎屏息。   「……真漂亮,你的腿还是那么美。」   「呵,人家的腿可不只是美而已喔。」   羽霓娇俏笑着,帅气的金发与脸蛋,在这一瞬间与另一张相同的面孔重迭,我心中一震,几乎错疑是羽虹站在我面前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羽霓就跨坐在我身上,稍微调整一下位置,雪臀摇摆,沉稳坐下,湿润的花房一下便将肉茎给吞下。   和我身边的其他女性相比,羽霓的肉壶并没有很特别,也算不上什么名器,但她很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,一跨骑上我身体,在将肉茎纳入的同时,也用她修长的美腿夹住我腰部,紧紧缠住,让肉茎能在她体内不住深入,真正实现了她「腿不只是美」的宣告。   我坐在宽大的木椅上,抱着羽霓软玉温香的美妙娇躯,下身上挺,肉茎整根没入了羽霓的花谷内。   羽霓畅快呻吟,美丽的头颅高高扬起,双腿一阵绷紧,紧窄的花唇滴下火热透明的爱液。感到自己羞耻模样的她,放开紧搂着我颈子的双手,表现出惊人的平衡感,丝毫不怕由高速抽送中的我身上摔下,靠着一双美腿,如八爪章鱼般死命缠着我。   那双修长雪白,美到不行的双腿死命地夹着我后腰,比蕃茄还要红的俏脸,则是深埋在我的胸腔中喘息不已。   我看羽霓缠得确实够紧,不会那么容易就往下掉,索性站了起来,玩得大一点一让她用双腿缠夹腰间,两手捧住她的美臀,就这么在房间里走了起来,一面走,一面交合。   随着我的快步行走,有时还故意跳上桌面,又跳下地,借着颠簸的剧烈动作,肉茎狠狠撞在羽霓的花芯深处,肉菇推开收缩、紧夹的膣内肉壁,紧紧挤压着她滑嫩紧窄的花径,一阵强烈的充实感,让我与她忍不住同声呻吟,强烈快感之下,她滑腻湿嫩的肉穴也是一阵阵抽搐!   「嘿,帅妞,这样子搞你比较有情趣吧?」   明知道这些交谈没有意义,但我仍是开口问话,一面问一面轻拍她浑圆翘挺的半球型臀部,同时胯下用力,一下一下狠狠撞在羽霓的膣道,每次撞击都填满了少女的肉穴,娇嫩紧窄的少女香躯被我一下下开垦着。   「爽死了,你……今天是……是怎么了?玩兴这么高?还搞起火车便当来?」   羽霓喘息着,一身香汗淋漓,叫出了我们现在结合姿势的体位名,我哑然失笑,抬起她小巧的下巴,注视着水灵的眼眸,在她的小嘴上亲吻一记。   两人的唇紧密结合,我下身依旧上挺,在欲望驱动下逐渐加快节奏,狂风暴雨地抽插着。   硬邦邦的肉茎在花径中进进出出,少女雪白的肌肤变得粉红,玲珑娇躯在撞击下摇晃不定,下身肉穴随着抽插,蜜唇如鲤鱼嘴巴般不停开合,泉涌般的爱液润滑着肉茎;黏稠的液体,让我的抽送变得更加猛烈,羽霓脸上浮现出既是羞耻,又是满足于快感的淫荡表情,微微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快感,一阵阵袭来,紧闭的双唇不受控制的张开,发出耻辱的呻吟声。   羽霓摇摇晃晃地盘缠在我身上,双臀被我捧住,每次她挺腰拔高,恶作剧般不肯完全坐下,美穴如蜻蜓点水,快要把肉菇给释放吐出,那种一下子心口悬上半边天的感受,委实是刺激,几次下来我都快流鼻血了。   这种感觉虽然刺激,但终究不如我喜欢的那种充实感,几次以后,我一把紧搂住羽霓的细腰,肉菇用力分开粉色的蜜唇,占有了她的整个膣道,一口气突入到最深处。   「啊……」   羽霓弓着背,口中逸出一声舒爽到极点的娇呼,俏挺诱人的美臀开始摆动。   「羽霓,好帅妞,用力一点!」   我一边说,一边轻拍了两下羽霓的臀肉。   「嗯……」   浑身乏力的羽霓不得不使出全身气力摆动屁股,肉穴内的酸麻难忍,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的呻吟,真是好听,如果硬要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,就是她始终抱着自己的胸口。   「嘿,不要老是抱着胸口,那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好藏,何必特别遮掩?」   知道羽族女性的身材特性,我开口调笑。   「讨厌,就是因为丢脸才遮住的,你哪壶不开提哪壶。」   「何必介意?大奶子有大奶子的好,小奶子也有小奶子的妙啊。」   我猛地伸手,拉开羽霓双手,开始轻轻揉搓她的一双鸽乳,由下往上揉按她小巧的美乳,尽管不大,摸起来却是又滑又嫩,和丰满女性的巨乳相比,别具一功。   「怎么样,现在明白了吧?上天造人确实是有其奥妙之处的。」   「你别说个不停,这种时候,用力干就对了。」   羽霓被我这样闹了一阵后,似乎体力用尽了,动作越来越慢。   我在最初的木椅上坐了下来,将羽霓抱入怀中,托住她的雪臀,用力上下套弄起来。   怀中美丽的羽霓无意识慢慢配合起来,我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她,时而舔舔她的小巧耳朵,或是在上头吹吹气,时而拍拍她的小香臀,刺激她的欲情,双手不停地在少女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游走,刺激她身上每一个敏感部位,肉茎在她迷人的小穴内翻江倒海般搅动。   羽霓的娇躯不停地颤动,爱液一股一股不停地喷了出来,每一次我把肉茎抽出来时,就好像开启闸门,淫液汨汨地流了出来,浸湿了身下的木椅。羽霓美目微睁,嫩滑的小手轻轻在我胸膛上抚摸,一双蒙胧的俏目在我身上漫无目的地搜索着,充满了对征服者的敬畏和服从。   我将舌头伸入她口中,贪婪吸吮着她的小香舌,或许是为了避免自己在我的激烈冲刺中迷失吧,羽霓的指甲深深刺入我背部肌肉中,抓出一道道爪痕,我粗鲁地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上,她则完全迷失自我地尖叫呻吟着,谱出如同天籁般的美妙音乐。   从头到尾,完美的交合堪称是一种艺术,但就在高潮来临的那一瞬间,我将白浊精浆毫无保留地喷射出去,直洒向羽霓的膣道深处,而羽霓有如身登极乐,摇摆着金发,发出畅美呼声的同时,我忽然……有一种奇特的感觉。   其实也说不上多奇特,只不过是相貌相同的双胞胎姊妹,表情、声音再一次重叠而已。   羽霓、羽虹的个性不同,平常时的表情与声音都不一样,很好分辨,但在高潮的那一刻,两姊妹爽极而呼的声音,却是大同小异,几乎是一模一样,所以在那一瞬间,我被错疑是羽虹的感觉给吓到了。   羽霓没有发现我的震惊,事实上,从头到尾,她都没有提过羽虹的名字,彷佛这个妹妹从来不存在。   如果羽霓还保有正常的神智,这次羽虹干出了这样的事,姊妹两人心意相通,肯定会引起一场更大的灾难,但此刻……她的双胞胎妹妹下落不明,她却什么反应也没有,还在高潮过后,趴在我身上,翘起雪白圆滑的美臀,慵懒地睡去,一点都没有染到妹妹的怨与痛。   这一切……显得那么不真实。   这一切……让我很清楚地意识到,刚才与我翻云覆雨,反应极良好的这个羽族美少女,只不过是一个徒具其形的躯壳而已。   这一切……真的是让人感觉到很空虚啊。   趁着月黑风高,没人注意,我悄悄溜上了快船的甲板,想要在这艘船完全离开东海之前,作一点尝试。   羽虹坠海失踪,是坠落在东海之中,虽然我不认为会有那么刚好,巨头龙正在这附近巡逻,把落海的羽虹给接走,但不管怎么说,这附近的海域应该都在武藤兰监控下,有事情向她问问,总是不错的。   之前要召唤武藤兰并不会很困难,因为整个东海都在她监控下,只要我对着海面大喊,她必能听到,然后就是由她现身,或是以出现在梦境的形式来回应。但反过来讲,这也就代表我没有更有效的联络方式,是否回应我的呼唤,这取决于武藤兰的选择,就算她不想见我,我也不能强行把她拖出来。   结果,我预想中的糟糕状况就发生了。   「武藤兰~~武藤兰~~你出来,我有话问你~~武藤兰~~」我站在甲板上,对着黑暗的大海叫喊,起初声音不大,但叫到后来,那就是在放开喉咙大叫,惊动了船上的人,白拉登的手下纷纷出来,隔着一段距离,远远地看着我,私下议论。   「谁是武藤兰?」   「不太清楚,但以前听过一句东海的传闻,好像说什么……平生不识武藤兰,色中称雄也枉然……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吧。」   「这么嚣张?那这人为何在此狂呼她的名字?」   「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在我的老家,有很多男人在晚上欲求不满,就会一个人跑到阳台上,对着天上月亮,狂叫武藤兰的名字。」   「这么神奇?我们老家的男人欲求不满时,都只会跑到阳台上,一面吃香蕉,一面打飞机。」   「……你老家是什么地方?」   听这些人的说话,让我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窘境,但碍于形势,也只好放开一切顾忌,卖力地放声大叫。   或许是因为我叫得太过卖力,意外造成了某种误会,让在场的人以为我在召唤某个性爱女神,而一旦召唤出来,现场所有男人都能得到一次或一段时间的无上性爱,于是在这种美丽的误会之下,船上绝大多数的男性都跑了出来,趴在甲板护栏上,对着大海吼叫。   「武藤兰,你出来!」   「武藤兰~~快点出来,我们爱你啊!」   「伟大的武藤兰女神,请在你饥渴的信徒面前现身,我们将奉上祭品,请求您赐予一次至高无上的完美性爱!」   「性爱女神,我屌你!」   一时之间,从船头到船尾,饥渴的呼声此起彼落,淫气冲天,让我这个始作俑者目瞪口呆,不晓得该怎么收场才好。虽然此刻在场的人并不多,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事,但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幕,却是东海历史上非常可耻的一幕。而透过这件事,我也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,那就是……守法良民也好,恐怖份子也罢,这世界的饥渴怨男实在是很多,需要解救。   不过,尽管一票人喊破了喉咙,伟大的武藤兰女神终究是没有出现。   很明显,武藤兰不愿意回应我的召唤,这可能因为我不够份量,也可能是因为我没了利用价值,这个城府深沉的女人根本不想甩我。   海神宫殿存在的意义,是为了摆平幽灵船,现在幽灵船事件已经完全解决,连法米特、夏洛堤的百年恩仇都化解,海神宫殿就没有必要继续存在。   (巨头龙的正体,是千万怨魂所组成的半艘幽灵船,但是巴格达城外一战,法米特是乘幽灵船而去,这样说来,该不会海神宫殿已经彻底消失了吧?   我这样一想,但又觉得不对,因为在阿雪分开大海,我们逃出伊斯塔的时候,巨头龙、邪莲都还现身支援,代表海神宫殿还继续运作,法米特把半艘幽灵船留了下来,继续巡弋东海。   那么,武藤兰没给我回应一事,到底是为什么?我这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她,也只有一直默默注视着东海的她能给我答案。   除此之外,我想要召唤的人还有一个,但这个应该省事得多,起码不用跑去对着大海叫喊,只要在房间里头许愿说话就可以了,那就是小恶魔菲妮克丝。   然而,这件应该毫无难度的事,居然也失败了。我在无人静处连续几次召唤菲妮克丝,过去会立刻现身的她,这次竟是毫无反应,任我怎么召唤,她都没有现身。   严格来说,菲妮克丝是我的债主,债主莫名其妙失踪了,我应该是要非常高兴,但想到那场不祥的梦,我的感觉就很糟糕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,过去我不管碰到什么难关,菲妮克丝都是我的秘密王牌,真有什么事解决不了,冒险许个愿,就算是把问题扔给她处理了,现在她突然消失,我忽然觉得胸口空荡荡的,非常不安。   怎样也好,在这几个时辰的船程中,我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援助,后来是想到还有一个麻烦人物要处理,特别离开舱房,去探视故人。   「哇!你干什么啊!」   门才一打开,马上就是一把餐刀当胸刺来,我直接对半开的门重踹一脚,整扇门立刻砸压回去,连带把门后头的夏绿蒂给打倒,刺到半途的一刀自然也落地了。   「你是疯狗啊?见人就咬?」   我哂道:「拿把餐刀就以为能保护自己?你要不要、出去问问,这些人之所以没有轮奸你,是因为怕你手里有把刀?别笑死人了。」   「你……你跟他们?」   「我和他们是一伙的?少来了,这种话连你自己也不信,被我救了一次有那么丢人吗?以后再还我人情不就得了?再怎么说,我也不会想要强奸你的……得留一点面子给月樱姊姊。」   我话说完,看夏绿蒂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,便再补上一句,「不相信是不是?我真要上你,在五色帆船上就可以上你了,哪需要等到现在?你们这些女人也奇怪,动不动就犯被害妄想症,嘿嘿,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,我非得强奸你不可啊?」 第六章 风月祭典 百花游街   我对夏绿蒂说的话,大概给了她不小的冲击,也让她冷静下来,不再陷入那种被一的惊惶状态。   简单问了夏绿蒂她沦落至此的事发过程,和白拉登手下先前说的大同小异,只不过加害者与被害人的观点各自不同,有点差异而已。   「你胆子也真大,好歹也长那么大一个人了,难道就不会用脑子想想?这世上有些人是否能随便惹的,你们这样一群人跑过来,想要揭露人家的黑暗面,就没想过那个黑暗面你们揭不揭得起?做什么事情除了理想,还是需要实力啊。」   我与夏绿蒂的关系不算友好,每次她看到我,都像是见了罪人,又骂又叫,现在听我这一番话,这个一身骨气的女记者自然是不服输,跳了起来,说什么坚持信念,正义必会得到最后胜利之类的话。   「……你被关在五色帆船里头,大概是没机会听到甲板上的动静吧?可惜了,羽虹的那些话要是让你听了,应该很有教育意义的。算了,现在说这些也是多余,等一下我们会在阿里布达上岸,上岸之后,你想去哪就去哪吧。」   这个宣告显然在夏绿蒂的意料之外,她瞪大眼睛看着我,瞪了好半晌,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声「谢谢」。   我并不需要这声谢谢,但有还是好过没有,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是在帮疯狗做事,做了还被乱咬几口,连自己都气愤自己是个傻蛋。   (嗯……现在还不是时候,再忍一下,等到上岸了以后,不管要做什么都容易了。   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,这时外头传来呼叫声,船员们在嚷着说看到陆地了,要所有人做准备。   机械动力的快船,速度果然很惊人,换做是普通的帆船起码要跑几天,现在我们跑几个时辰就到了阿里布达,要是将来有钱,我一定也要买一艘类似的东西,至少走私偷渡方便得很。   我在阿里布达是通缉犯,不能大摇大摆地出现,所以就是伪装成商队的商人上岸,但商队总得有货物,而我们带着一具棺材,又很难作其他解释,就只好说是卖棺材的,带着新产品的样本来见客户。   「这个解释实在是超烂的……」   我摇头道:「现在当务之急,是去找那个专业人士,侯爷有没有吩咐你们怎么去找?还是要给我资料自己找?」   「侯爷说,上岸进城以后,留意周围环境,注意一个很不普通的女人,那就是专业人士。」   「就这样?有没有具体一点的线索?」   「你见到专业人士之后,就对她说:好一个臭烘烘的骚屄;如果对方回答:我今天没穿内裤,那就是正确暗号,马上把她带回来救人。」   「……姓白的是不是很想看我在城里被人追斩九条街?」   认人的指示模糊也就算了,连暗语都订得这么要命,要是我所料不错,我今天是当定变态大色魔了,白拉登的这一手实在太狠,我明知道会被恶整,却没有选择的余地。   只是……我发现自己居然料错了,白拉登这个恐怖份子并不是针对我在恶整,他的坏心肠是不分敌我,一视同仁,在这艘快船上所有他的手下都接到命令,要协助我去找到专业人士。当那些人得知了暗语的内容,一个个脸色大变,好像面临世界末日。   看来情形比我预期的更糟糕,等一下出现的场面,不是阿里布达史上最变态的色魔,而是最变态的色魔党。我是有求于人,被这样耍弄也无话可说,反倒是那些哭丧脸的船员,我由衷地同情他们,要跟这种老板讨生活,大概没有一天是好日子吧?   一群人硬着头皮上岸后,我发现这里只是个小城,地名是安娜堡,属于阿里布达东北方的小型都市,人口不多,虽然有官衙,但却没有设立海关,多数人都是以渔业维生,少部分人在邻近的山区开垦梯田,基本上,地方风气尚称纯朴,如果有什么很醒目的人士在这里活动,应该是不难发现的。   「……还好,姓白的还有点良心,给的任务难度不是最高级,很不普通的女人应该还找得到,大家卖力一点,早些把这个很鸟的工作给完成吧。」   我对着这群共同受难的战友打气,大家打起精神,以最高效率赶着进城,本来是想一鼓作气,不用花多少时间就能把工作结束,哪想到进入城市后的第一眼,所看到的东西就让所有人如遭雷击。   「这……这个是……什么庆典庙会吗?」   眼前的街道上,一片净空,但两旁却满满都是人,把道路两侧挤得水泄不通,从街头直堵到街尾,这种人挤人的盛况,怎么看都不寻常,而且这种盛况不只是这条街,从远近的人声叫喊听来,恐怕后头的十几条街都是这样的情形。   放眼望去,在街道两旁的人几乎都是男性,脸上的表情欢欣鼓舞,发自真心,但又有些怪异,看来与昨晚在甲板上狂呼大叫的船员们有些相似,这让我怀疑起来,觉得这恐怕不是单纯的庆典活动。   「状况异常,你们去打听一下状况,问问看这城里今天是怎么了……真要命,这么混乱的地方要找人……」   话才刚刚说完,前方就开始上演一幕让我瞪大眼睛的画面。   香风吹拂,一群婀娜多姿、体态轻盈的女郎,由街角走出。在她们的身后跟着乐队,敲锣打鼓,演奏着快节奏的乐曲,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无比振奋,但更振奋人心的却是那些妙龄女郎。   为首的那一批女郎,年纪大概是二十三、四岁,手里拿着黄黑交错的阳伞,以俐落快捷的动作耍弄;连身低胸高叉的红色比基尼,展现出火辣动人的风采,天使般的笑颜,配合最能显露身材的比基尼,加上象征热情的火红色,微微贴近小股的高叉设计,更加令人兴奋。   在后方,同样也是性感比基尼的少女,却是以银黑色为主流,年纪比前一批略轻,看来是二十出头的妙龄,姣好的身材、贴身的比基尼,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碰触,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,更是让街道两旁的观众,不住低头,尝试窥看裙底的风光。   落在最后头的一队,白色的比基尼看来素净许多,十八、九岁的甫成熟胴体,曲线没有前两队那么夸张,脸上笑靥还带着纯洁的娇羞,但比基尼款式却是最惹火的一种,不但只用两条都快细成绳的布片,遮住粉红蓓蕾,裹拉起雪乳,下身更是穿着只能勉强遮覆住胯间的丁字裤,每一下跨步,都险些是赤裸裸的走光,若非我定力还够,真想冲上去,现场跟她们来一场友谊赛。   这三批比基尼队伍,明显是出自同一处的团体,只是用年龄分成三组,而且让我好奇的一点,就是前两批佳丽虽然漂亮,但化的妆却嫌浓了些,有些浓妆艳抹的感觉,风尘味掩不住,多半是出身风月之家。   (奇怪,妓女不在妓院,集体跑到街上来干什么?难道是来抗议别人抢了她们的牛?还是要去什么地方打球赛?   这个道理我自己也想不通,可是走过的队伍不只这三批,后头又有别的队伍缓步而来,同样是敲锣打鼓,在音乐声中缓步走过,一面走还一面向两旁群众含笑挥手。   群众的鼓噪声中,经过此处的女性,身上衣着也是越穿越夸张,除了火辣性感的比基尼,还有薄纱肚兜与热裤、胸罩与黑色丝袜,其他包括了学生水手服、新娘花嫁、女警、女军官的制服,真是琳琅满目,还以为自己进了专柜制服店。   这些女性虽然穿着五花八门,但却有几个共通之处。首先,她们都很年轻,从头到尾我看了十几批,没看到一个超过二十五岁的女人,都是妙龄少女;其次,哪怕是刚成年的十八、九岁姑娘,眼中都有掩不住的春情,那些较为成熟的女郎更是眉眼含骚,一声声娇呼,听得人心痒痒的,很想找地方发泄。   看这些线索,我自己已经心里有数,而那些船员打探回来的报告,更是证明了我猜测的事实。   「不、不好了……这里正在举办风月嘉年华,附近十几个城镇的妓寨、歌楼,都分别组成队伍,来此参加嘉年华会啊。」   「什么?」   指望恶德奸商会大发慈悲,这是我们的愚蠢与错误,会选今天在安娜堡碰头,根本就是包藏祸心,现在每个人面面相觑,不晓得该怎么在这样的情形下,找一个不太普通的女人。   现在的状况是,很不普通的奇装异服女,满街都是,很普通的良家女性,全都不晓得躲到哪里去,街道两旁看到的,全都是精虫上脑的色鬼与宅男,完成任务的难度比起大海捞针好不到哪去。   这样的窘境,我本以为这些人会退缩,没想到他们在苦着脸对看一会儿后,自行调派,分组办事,开始一个一个去搜寻可疑份子。   「你们……这么讲义气?」   「不是和你讲义气,我们与你没交情,这只是在执行侯爷交付的任务。」   「你们侯爷摆明是在耍人 ,这样你们也愿意跳下去被耍?」   「你太小看我们侯爷了,他现在摆明要玩我们,如果我们抗命,不给他玩,那回去以后就不是玩玩可以了事,两害取其轻,现在怎么都要拼一下了。」   「哦……这样啊。」   我这才明白,当白拉登的客户、合作伙伴固然不易,当他的手下人更是困难,听说这些船员也姓白,是白拉登同族的族人,跟着这位族长在大海上闯荡多年,想想也真是辛苦他们了。   白家人的行动效率很高,所以没过一会儿,附近就开始发生骚动,而且这骚动还像是涟漪一样,迅速往外扩散出去。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,往女人多的地方跑去,见到女人就说对方的屄又骚又臭……可以想像,这根本就是找打的愚蠢行为,群众将他们当成心理变态,又或者是当成了存心挑衅的卫道份子,愤怒地喊打。   像这种由妓寨、娼馆所合办的游行活动,在我们看来是性感养眼,但也有很多脑子装屎的卫道者觉得伤风败俗,会想要抵制,这些白家人现在就是被误会成那样,遭到群众的追打。   「他妈的,真是莫名其妙,想嫖妓就走远一点,直接去嫖,想抗议就挑个平常一点的时候,干嘛非要挑在这种节骨眼上坏大家的兴致?真是该死!」   明哲保身,我跟着群众一起开骂,顺便还多收了几间妓院的名片,预备将来有时间的时候去光顾。   (白拉登摆明是拿我们在耍,他说的专业人士是真有其人吗?如果真的有,那就麻烦了,现在这样哪有可能找得到?  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,忽然觉得有点怪异,好像有什么人正在不远处看着我,我转头搜寻,并没有看到什么人。   (奇怪,该不会被什么人盯上了吧?我仇家满天下,被人盯上是一点都不奇怪,但我好歹也是易容了,这么快就被人盯上,实在有些没道理。   想想不太安全,我摸了摸脸上贴的胡子,快步离开原地。   托白拉登的福,搜寻专业人士的工作真是太顺利了,也正是因为太过顺利,才会搞到很麻烦,看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,不晓得从何问起。   穿着女仆装的长腿正妹,樱桃小口红嫩嫩的,让人想去吻一口,看起来实在很不普通,应该要拖到床上去,好好调查一番。   三点式比基尼的巨乳少女,哈蜜瓜似的高耸雪乳,摇摇晃晃,看起来实在很不普通,应该要拖到床上去,好好调查一番。   火红色肚兜搭配薄纱的性感美人,奶碰腰束腿长,屁股自有够淫荡,看起来实在很不普通,应该要拖到床上去,好好调查一番。   安娜堡不算大地方,周边城镇的女人素质有限,没有什么真正倾国倾城的佳丽,眼前这些娼妇除了装扮够吸引力,就只有胜在青春无敌,但男人是可悲的视觉生物,明知她们没法与阿雪、菲妮克丝比美,就连羽霓都比不过,我还是受到刺激,很想去光顾生意。   「哇!公主,公主来了!」   周围人们的大嚷大叫,让我把注意力投向最新出场的队伍,发现她们的服装主题是公主,穿着膨膨裙与马甲,头上戴着公主冠,就是领口开得超低,几乎把两团白嫩乳肉都露出来,就这么微笑着挥手走路。   娼妇们很难有多少高贵气质,仅靠服装也装不像公主,这种装扮的性感度和其他主题差得远了,我耸耸肩,正要从人群中走出,却突然听到一阵惊呼。   「二、二公主来了。」   二公主?   冷翎兰?   这一吓可让我一身冷汗,再想一想,其实我没什么理由要怕冷翎兰,跟着我循声望去,不禁哑然失笑。   冷翎兰不愧是当选过阿里布达男性性幻想对象的前三名,连妓寨都在打她的主意,让娼妇们穿着与她类似的军装,梳着一模一样的发型,英武神气地昂首游行,手上还拿着一般规格的军刀,看上去是有三分像。   与真人不同的,就是她们的胸口刻意不扣好,露出了里头的胸罩,猛一点的甚至看得到两团乳肉,真是一群超火辣的慰安女军官。尽管与真人有别,气质也差得多,可是男人往往就是喜欢这种意淫对象,看到一群冷翎兰公主走来,轰然鼓噪。   「冷翎兰来啦!」   「二公主性感游街啦!」   「快快小心,二公主来了,臭男人可难以活命啊,哈哈哈。」   说实话,要是真给冷翎兰看到这一幕,她绝对会拔刀砍人,这里的男男女女恐怕要死伤狼籍。但现在是天高皇帝远,冷翎兰远在萨拉城,听说还已经出发去索蓝西亚,哪有可能会来管这种小事,这些人趁乱闹一闹,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。   (嘿,以前就很想上这臭婊,不是没时间就是没机会,现在干不到真人,干干这些仿冒的也好……呃,不好,我忘记冷翎兰是我妹妹。   这段时间颠沛流离,有些事情被搞得忘记了,我居然一时间没有意识到,冷翎兰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,虽然我们没有谈过这一点,但事情是从月樱口中说出,应该是不会有错。   我这个人很多事情玩得很尽,但也还是有些事令我忌惮。在搞女人这方面,血缘、血亲这个东西我就不敢碰,虽然连我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在怕什么,但搞了以后会被千夫所指的压力,还是让我存有顾忌。   其实,倒过来想想,我身上会被千夫所指的罪名多着了,不管干不干这种事,都会被千夫所指、万人追杀,为了这种理由而不能再上星玫,真是很不值得,但连茅延安都把此事看成绝对禁忌,声色俱厉地告诫过我,我想还是小心为上,别碰比较好。   更何况,就算我愿意抛开一切顾忌,女方也不可能自愿让我上,搞到要强奸的地步,星玫倒也罢了,冷翎兰那边绝对是要赌命的,这种事情免了吧,世上又不是只剩下她们姊妹俩,我也没有禽兽到不上自己的姊妹就会死。   (唉,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,赶快办正事才是要紧……   摇摇头,甩开无谓的想法,我正想要去问问看那群白家子弟,瞧瞧他们悲惨的付出是否有了收获,但附近的人群忽然乱了起来,好像是有什么人不守规则,乱挤乱推,想要钻穿过人群,连带也搞到我们这边大乱。   「他妈的,搞什么鬼,我最恨就是插队的人,乱钻乱闯是要赶投胎啊?」  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,前面的人群在这时却像大浪一样涌来,胡乱奔走,我的脚被重重踩了几下,身体也被撞得失去重心,努力地维持平衡,这时突然有个人朝我这边倒下,我支撑不住,就这么摔倒下去。   人群之间太过拥挤,就算要摔倒也有人挡住,摔不到地上,而我双手胡乱推抓,刚好碰到撞倒我的那个人,百忙中我瞥了一眼,发现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小男生,戴了顶鸭舌帽,身上脏兮兮的,不会比流浪汉好到哪里去。   这样的一个小乞丐,我没有特别留意,但因为职业习惯,不想被人在碰到身体的瞬间,把我身体连开几个洞,我还是有提防,右手做好了防御准备。   一切只是单纯的凑巧,在两个人撞成一团的同时,我的手擦过小乞丐胸口。我没兴趣摸男人的胸部,但触手的感觉却不太对劲,软绵绵的、翘鼓鼓的,不是男人胸部应有的触感。   (呃?怎么回事?这触感不对劲,是……是女人的奶子?这个小乞丐是女扮男装?搞什么东西啊?   脑里冒出许多念头,我错愕不解,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被扯入什么麻烦里,但想归想,身体还是做着自然的反应。其实,我并不知道这个小乞丐长得怎样,那顶鸭舌帽把她的脸整个遮住了,或许很清秀,也可能根本是大恐龙,这些我无从晓得,然而,一个奶子正覆盖在我手掌下,如果我视若无睹,不摸不搓,这样岂不是太吃亏……哦,不,应该说是对女性太失礼了。   基于捍卫女性尊严这个原则,我就对掌心的那团雪乳狠狠抓了一把,揉搓了一次,假如不是时间不够,又有胸罩碍事,连奶头都要弹一下。理所当然,这么大力的动作,换来了对方的惊叫,这是意料中事,可是她的叫喊却吓到了我。   「约、约翰·法雷尔?」   干!这怎么可能?我脸上的伪装当真那么假?可是她从头到尾连看我一眼的机会都还没有啊!而且,我应该也没有这么出名吧,连随手搓个奶都会被人认出来?   剎那间的第一反应,就是我中了某种圈套,但想想又觉得很荒唐,有什么圈套要用这么诡异的方法来实行?   对方得不到我的回答,却把这当成是默认,竟然惊喜问道:「真的是你?你是约翰·法雷尔?我终于找到你了!」   真是晴天霹雳的一击,对方似乎是直冲着我来的,我错愕之余被附近人一阵推挤,站立不稳,后头又突然出现一个空隙,我便身不由主地跌倒了。   「啊呀!」   跌得颇重,差点就是后脑重砸在石板地上,不过当我回过神,却发现那女孩也跟着趴跌在我身上,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姿势。她整个人跨骑在我腰间,臀部也压在我胯间,隔着布帛,可以很清楚感觉到小屁股的弹性,诱人犯罪。   体位引人遐思,而因为摔倒的缘故,那顶鸭舌帽脱落下来,让我看清楚这个小乞丐的模样。   相貌清秀,浅棕色的短发只到耳根,非常的清爽,即使脸上满是泥垢,但还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,而且脸上的污渍太过刻意,像是故意抹上去用来遮掩容颜的,还很仓促。   麦色的肌肤,触手的感觉竟是异常柔嫩,我见过的女性之中,可没几个拥有这等吹弹可破的肌肤,摸上去就像是一卷上好的绸缎,又滑又细嫩,还充满生命的弹性,是正值青春年华的证明。   不管怎么看,这都是一个颇具风韵的小美人,但不晓得为什么,我左看右看,总觉得有点异常,这个小女生的身上有种怪异感……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妥。   我抱着疑惑之心去审视,仔细端详,突然发现在衣服袖子的遮掩下,这个小美人双腕的肌肤上,刺有黑青色的环状纹身,而且还不只这一处,上下打量个一遍后,可以找到四五处这样的刺青,全都是类似的奇形符文。   看到这个东西,我一下子明白过来,知道那种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,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虽是青春亮丽,但实际年龄绝不是看起来那样,因为……   「……你是矮人族?罗赛塔来的?」   我提出这疑问,矮人族少女用力地点了一下头,道:「嗯,我是矮人族的琳赛……」   「且慢!」   没等她把话说完,我立刻打断,没让她继续说下去。矮人族的规矩,名字一向是又臭又长,传统一些的甚至会把家族长辈名全继承下来,我可没兴趣在这种地方听她做族谱报告,如果是换成在一张够软的大床上,一面做爱,一面聪她背出名字,那倒是可以商量。   打断人家报姓名,这是不礼貌的动作,但就在我说「且慢」的同时,附近人群忽然又鼓噪起来。   「二、二公主来啦!」   这个呼叫声一直都有,本来也不算多奇怪,但这次的叫喊却是以惨呼形式发出,听起来就让人不解,为什么看性感娼妇扮冷翎兰会看到惨呼?这可不是正常反应啊!   (难道……   一个不祥预感在心头出现,我挣扎起身,想要看个究竟,但附近的人群开始奔逃,要站稳起来不太容易,花了点时间,等到我终于站直身子,往骚乱的方向一看,只见那边一抹朱红洒向天空,画出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线。   大蓬鲜血洒向天空,与之伴随的是一个人头,恐怖的杀人画面中,又有一种异样的美感,营造出这幕景象的人跟着现身,一身浅蓝色的军装,在半空中俐落地旋身动作,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沾上,手中的巨刀凿山劈岩般挥出,又是一抹凄厉血线横空溅起。   巨刀如龙、如象;溅起的鲜血似诗、似画。   刀招很美。   使刀的人更美。   大地上比她更美、更具特色的佳丽不是没有,但要说美得这么英气勃发,凛然不叫侵,那我想除了黄金提督李华梅,就只有这位阿里布达大都督,冷翎兰!   「奇怪,冷二臭婊为什么会跑来这里?」   刚才曾想说冷翎兰若知道这里发生的事,会气得跑来砍人,这想法其实大半是玩笑,因为冷翎兰智勇双全,知道轻重缓急,这类的事情她顶多派手下来处理,罚款服刑了事,绝不会为此亲自前来,让人大看笑话,降低了自己的层次。   再者,在大多数的事情上,冷翎兰处事极有分寸,哪怕是她当真气得亲自跑来了,也不会胡乱挥刀砍自己的百姓。这些妓女只是模仿她穿着游街,这些男人也不过是拿她当性幻想对象,都罪不致死,冷翎兰再怎么火大,都不会为此对他们直接挥刀砍杀,搞到人头乱飞,地狱一般的景象,这样的行为太过,不是冷翎兰的作风。   那么……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难道也是某人设计来的?又或者……她是为我而来? 第七章 为祸乡里 专业人士   有人说过,这世上的事若非巧合,便是巨大的阴谋论。现在我碰到的状况,也不晓得该算是哪一种,不过不管是哪种,看到冷翎兰在前面拔刀砍人,都不会太开心就是了。   「呜哇~~」又一声惨叫,又是一个倒楣的家伙命丧冷翎兰刀下,但这次我却看出了一些端倪。惨叫声是在兵刃交击声之后辔起,代表死者起码在毙命前与冷翎兰对拆了一招,这虽然没什么了不起,但一个小城市的地痞流氓、守法市民,却都是做不到的。   换句话说,冷翎兰在砍杀的对手,是有能力与她正面拆上一两招,也就是有一定战斗力的人。这些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妓院保镳、黑帮打手,如果是在萨拉城里,黑帮中还有若干高手,但以安娜堡这种小地方,冷翎兰砍起黑帮打手就像挥刀砍稻草杆,一砍就是一大片,哪有可能演变成战斗?   (是有什么人混在游行队伍里,突袭冷翎兰?或者,是冷翎兰追踪什么人到这里,爆发了遭遇战?   我估计出这两种可能,忽然觉得很糟糕,身边站着的这个矮人族少女,来得莫名其妙,偏偏又好像是冲着我来的,要是我在这边继续傻愣愣的,等一下可能被扯入什么大麻烦。   这样一想,我哪还管得了找什么专业人士,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现场,省得等一下大刀砍到我的头上。   群众陷入混乱,本来是很好脱身的环境,但我身边却多了一个累赘,我才一跑,琳赛就扯住我的衣服,死命地拖住我,差点让我摔倒在地。   「你、你干什么啊!我又不认识你……」   「有人说,只有你能帮我……」   琳赛的话才一说,那边的冷翎兰已砍杀完所有挡路之人,眉头一皱,将手中的大刀「霸海」高举过顶。   那柄巨型大刀「霸海」,是当世有名的神兵,本身重量起码数百斤,配合着特殊的法咒操作,特殊时候甚至可能重逾千斤,被随便挥砍一下,哪怕是巨岩都会应声而破,但由于法咒契约的关系,冷翎兰不但可以将之收藏入体,使用时更是全然没有重量,所以把刀高举过顶,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。   真正让我感到大祸临头的,是冷翎兰此刻的举刀动作,彷佛在拿着一束线香,高举祝祷,这是慈航静殿的武技,用以收神定心,去感应某些事物,修为厉害的高手运用此技,可以感应到百里之内的搜寻目标。   冷翎兰刚刚砍杀了一堆敌人,那些人的血、碎骨、肉渣都还沾在刀刃上,她举刀进行感应,可以搜寻出一定范围内与那些人相近的对象,我虽然不晓得那些人的特征是什么,不过希望不是矮人,只要不是矮人,什么都好。   「哼!」   一声怒哼,冷翎兰转头朝这个方向望来,隔着茫茫人海,直瞪向我所在的位置,或者说……是瞪向琳赛所在的位置。   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,想要拔腿狂奔,消失于人群,一把将琳赛推开,哪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死缠烂打,抱住我大腿,让我又一次扑倒在街。冷翎兰锁定目标后,立即跃起,但事有凑巧,一名被她砍成重伤的敌人,拼着最后一口气,抱住冷翎兰的腿,试图拖延住她的追击。   「放手!」   冷翎兰怒斥一声,反手就是一刀,这一刀声势凌厉之至,当头斩下,将那名皮粗肉厚的矮人战士砍成两半,刀风余劲未消,在地上劈出好深的一道凹痕。   要是可以,这一手我还真是想仿效,回手一刀把这碍事的矮人少女砍两段,就能全速逃跑,无奈我不是不想,只是没这个本事,就只能看着冷翎兰手提大刀,飞跃过几百人的头顶,一下子就来到我们的正上方。   剎那间,我注意到冷翎兰的目光,死死地盯着琳赛,认准目标,绝对不会认错人,换句话说,冷翎兰在此搞出这么大骚动,其目的就是为了杀掉这个矮人少女。   「对不起,但你不得不死!」   冷翎兰道歉的同时,巨刀如同山崩一般怒挥而下,瞧那凶猛威势,别说是把人砍成两段,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不稀奇。在这一瞬间,我明白了两件事:第一,冷翎兰砍杀这个矮人少女,绝对内心有愧,是昧着良心下杀手,所以才需要特别说一声对不起,刀势虽然狠辣,却没有多少杀气。   第二,如果我不赶快躲开……真的会死得很难看。  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,拼命往前挣扎爬行,但琳赛却像是死咬住靴子的臭鼬,怎样都不肯松开手,这种极度异常的坚持,自然引起了挥刀下劈中的冷翎兰注意,于是,一个我尽力在避免的状况发生了。   一下无奈的转头,我与冷翎兰打了个照面,我是早有心理准备,但受到震惊的冷翎兰却连握刀之手都抖震了一下,尽管她没有叫出声来,但眼神却很明显地呼喊出我的名字。   跟着,情形有了改变,霸海下劈中的刀势发生变化,高移数寸,改为往我身上劈来,刀速加快,甚至连原本所没有的杀气都出现,和之前相比,死气沉沉的一刀忽然活转过来,杀意凌霄,狠狠往我身上砍来。   (妈的,见到是我,刀子砍得比刚才更快,连一声对不起也不讲,这是什么差别待遇啊!   我心中狂骂,但既然已料到这一刀难免,我也不是只花时间在逃跑,一手早就偷偷藏在怀中,见到这一刀果然斩下,二话不说,在怀中扣下扳机,一枪就往冷翎兰头部打去。   破魔枪是心灯居士的作品,可以填充子弹发射,也可以吸取使用者的元气,化为气弹,基本上气弹威力没有铁弹强,但如果有一天我修为高深,气弹的威力反而会比铁弹强许多。当日在巴格达城外,破魔枪对着李华梅连开几枪,她毫发无伤,那是她武功盖世的证明,今天拿来打冷翎兰,我才不信她也有这种本事。   「碰!碰!碰!」   三枪连发,冷翎兰的身上就连擦伤都没有一道,破魔枪的攻击完全失败,这倒不是因为冷翎兰的武功高,而是她倚仗兵器之利,霸海是一柄巨刀,她只要随手把刀面一横,气弹就全部都打在刀面上,没有命中。   破魔枪失手,但冷翎兰也被气弹的冲击力所影响,这一刀没能砍下去,只能先撤招后退,半空翻身,落往数尺外的一处屋檐。这一着能够把她打退,真是上上大吉,因为如果她不退,在这么近的距离,其他应变手段根本来不及,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希望赌在贤者手环上,求神拜佛这个赌运气的创世圣器能够发挥作用,抵挡冷翎兰的斩击。   「真他妈的,大家好歹也算是亲戚啊,你一句话不说,见面就拔刀砍,什么意思嘛!」   我破口大骂,同时趴在地上,想要学蟑螂一样飞快逃走,虽然我有自信能与冷翎兰一拼,而且不只是拼一两招,如果再把白拉登的赠礼算上,胜算更大,但不是非打不可的仗,还是干脆别打,先逃为妙。   「你、你果然是我的救星,那位姊姊说得果然没错……」   我生平对矮人没有特殊感觉,没有好感,却也说不上厌恶,不过我现在真的是非常痛恨矮人,尤其是现在死命抱住我大腿的那一个,因为她的拖累,我察觉到后方出现了一股好强的气势,冷翎兰的第二波攻击杀来了。   这一次,冷翎兰是全力出手,再没有半分轻忽大意,刀势飞舞,化为龙形,好像是一头巨龙张牙舞爪,吼啸飞来,气势无双。看着这一刀,我明白冷翎兰在这段时间里武功大进,刀法已有了宗师雏形,日后成就不可限量。   如果要把生存希望赌在贤者手环上,阵亡率是五五波,我不可能这么孤注一掷;冷翎兰这次是有备而来,破魔枪已经没用,我唯有拿出真本事来硬干。   (要放龙牙兵出来吗?一下子召唤大批军队,有点像是拿大炮打蚊子,不是妥善方法,那么……只有拼地狱淫神了。   最顺理成章的作法,我预备召唤久违的阎罗尸螳,但脑海中却浮现白拉登的警告,一时间有点犹豫,直到冷翎兰的刀罡逼近,这才惊醒,左右横竖都是没得选择,干脆放手一搏。   「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,我以约翰·法雷尔之名,与你们签订契约,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,服从于我,具体而现形,出来吧……」   冷翎兰刀势极快,我咒文快要念完时,刀风也劈得我面门生疼,正当我要把阎罗尸螳之名喊出,周遭空间的魔力元素忽然生出异常波动,连带影响了我的召唤。   这种异常状况过去从未遇过,我大感诧异,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,想到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就是……   「康!」   不晓得是谁在旁边喊了这一句,惊得我魂飞魄散。如果要票选普天之下的术者在施法时,最怕听到的那个字眼,我想这个「康」字必是首位。   水系魔法中的反击咒语,是一种神乎其技的魔法,用一种精准到不可思议的技术,巧妙地把干扰插入所有魔法发动前的那一刻,造成排斥效应,无论是多强大的魔法,只要是被卡在这环节,就没有办法再往下运作,这便是反击咒语的原理,我至今仍然深深叹服,发明反击咒语的那位前辈真是天才。   由古至今,与水系魔法敌对是所有魔法师的痛,花上偌大精神、魔力,甚至可能血祭了大批祭品,想要施法,却在魔法发动前被莫名其妙「康」一下,所有施术准备全部浪费,那种痛真是会痛澈心肺。   要破解反击咒语,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敌人发动反击同时,自己也反击回去,形成反·反击咒语,剃人头者人恒剃之,这是最快乐的一件事。水系魔法并不好学,普通人不能用这方法,我虽然身上有神器可以发动,但仓促间根本不及取出,更别说抢着发动。   (这次死定了……冷家臭婊身边居然还有水系术者,她是不是仇家太多,每次出门都要带各色人马啊?   我心中暗骂,因为地狱淫神召唤失败,已不及使用龙牙战兵,只能把希望再次赌在贤者手环上,到底行与不行,连我自己都没什么把握。   然而,情形却非我预想的那样,「康」一声之后并没有相应的魔力波动,没有反击咒语发动,好像是有人随便喊了一声「康」,我就放弃召唤,完全中了人家的计。   如果喊「康」的人,是冷翎兰手下,那么这一刀就该轻易取我性命。然而,就在冷翎兰霸海一刀即将砍落头顶的时候,眼前忽然黑影一晃,有某种东西闪入我与冷翎兰之间,跟着便是一下强烈的天旋地转,周遭空间的所有一切都在高速转动着。   很明显,这是有高手介入,而挑在这种时候跑来,除非是脑子不正常想挨刀,要不然就是有足够自信接下冷翎兰的刀。   剎时间,狂风怒号,风中有一股邪异的阴冷气息,像是来自地狱的惨惨阴风,显示这名高手的武学家数绝非名门正派,应该是某个邪派高手,修为还无法判定。   天旋地转的时间并不长,但对于身处强烈晕眩感中的我而言,却是度秒如年,几乎就要吐了出来,百忙中看到前方有个人影,迎着霸海的刀尖伸出双指一挥,配合着狂风疾旋,竟然将冷翎兰的一刀卸往左侧。   紧跟着,我肩头、衣领被人抓起,还来不及喊出一句话,整个人便被提飞,开始高速移动,风驰电掣,只能听见狂风在身边呼啸而过,根本没法睁开眼睛,更别说知道自己身在哪里。   过了一会儿,风声骤停,抓着我的那只手骤然一松,我跟跄落地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刚刚上岸的地方,那艘船正停泊在岸边,而我的身旁站着矮人少女,对于这段高速旅程极不适应的她,脸色难看,彷佛随时都会吐出来。   这些东西我并不关心,因为真正重要的事物不在身旁,而在眼前。我前方数尺处站着一个人,从背影来看,那是一个女人,肤色黝黑,身段婀娜,是那种丰满型的体态。   「你是……精灵?」   看着她的尖细耳朵,我有那么几分的不肯定。女郎的外貌特征是精灵没错,但我所知道的精灵都是雪白皮肤,没有黑色,虽然在典籍中看过有一支极罕见的精灵分支是黑肤,但那一族人口极少,活动隐密,连我也不曾真正亲眼看过,所以口气上并不是那么肯定。   但如果这个神秘女郎真的是精灵,那她一定是大地上除了那个黑道头子伦斐尔以外,最变态的一个。   精灵给人的印象,是高贵、优雅,喜好自然,个性冷漠高傲,虽然也有没钱的穷精灵,但他们的穿着举止永远得宜,是天生的绅士、淑女,这个基本印象相信不会有什么人反对。   然而,我眼前这个女人,身上的衣服非丝非麻,而是贴身的皮革,还是那种耀眼的亮皮;穿着也远远算不上端庄,马靴、马甲、热裤、手套、臂章,搭配着一袭披风,上上下下一身的黑色,看来固然是神秘、火辣兼而有之,但就与端庄高贵没什么关系。   这种扮相,看起来简直可以上戏台演戏,尤其是演那种勇者与恶魔的三流戏剧。魔王身边的邪恶女干部,大概就是这个打扮了,虽然穿在她身上不算难看,但怎样也好,一般情形下,是不会有正常人穿这种衣服上街的,即使是在一堆娼馆的嘉年华游行当中,这个打扮都显得太过刺眼。   这么一想,我忽然知道她是谁了,白拉登黑心归黑心,话倒是没有说错,这确实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,而且白拉登不愧是老奸巨猾,知道我要去索蓝西亚,就先派了个精灵助手给我。   「你好,我是约翰·法雷尔,还未请教尊姓大名。」   「唔……我这个人,不太擅长寒暄,无聊的话就先省了吧。」   嗓音低沉,听起来极有女性魅力,让人充满好奇,不知道是生得怎样一副容颜,当她回头的瞬间,我一方面是惊喜,一方面又有些失望,因为这女郎生得一双极少见的丹凤眼,尤其是很少在精灵女性身上看到,若我猜得不错,她恐怕是精灵与人类的混血儿。   混血儿的轮廓通常都很美,但这次我是无缘见到了,因为她的脸上带着一副蝴蝶眼罩,把大半张脸都遮住,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。   叹息之余,该说的还是得说,但话到嘴边,却又觉得那么变态的粗俗话语,很难在这种美女之前说出口,经过短暂的挣扎,我决定把话变一个形式说。   「你……你有没有穿内裤?」   这句话本来已经算是罪行重大的调戏语,但比起一见面就说人家是臭烘烘的骚屄,我想运是问人家有没有穿内裤好一点,只不过,对方的反应也不同寻常,居然冷笑起来。   「……认识我的人都知道,我出任务的时候,一向不穿内裤。」   「啊?那你现在算不算出任务啊?」   「你专程把我找来,是为了泡我?上我?还是要借助我的专业?」   妈的,这个婆娘真是够辣,直接一句就把我给呛回来。我没有饥渴到见到每个女人都想上,也不至于在还没看清楚脸的时候,就性欲亢奋,眼前的正事才是要紧,只是,说到眼前的事,我忽然想起来,旁边还站着一个傻呼呼的矮人少女要解决。   「这个女人……是你叫她来找我的?」   「嗯,我在来此途中与她偶遇,顺手帮了她,一起到安娜堡来。姓白的只说你很好色,没说其他特征,我不知怎么找你,就把这个烂任务扔给了她……真是天意,这样大海捞针居然也把你捞到。」   神秘女郎所说的话,我大致上可以想像。所以,刚刚在安娜堡,一群男色狼口里嚷着臭骚屄,要找一个没穿内裤的不普通女人,而一个矮人少女横冲乱撞,要找一个会胡乱摸她奶子的大色狼……真是够了,我终于知道什么事情真正称得上是荼毒生灵、为祸乡里了。   「华……华姊姊……」   琳赛模糊地说了两声,听起来神秘女郎似乎是姓华,不过我更在意的一点,是琳赛一副要吐的样子,偏偏站得离我很近,手还扯住我衣角,要是她真的吐了,那我就倒大楣了。   神秘女郎注意到了这点,伸手探入腰间,取了件巴掌大的东西出来。我看了眼珠差一点凸出来,她穿的是贴身热裤,有没有放东西是一目了然,根本不可能放那么大的东西在里头,但……她之前是把那个东西藏在哪里?   再一看那件东西,我又吓一跳,那东西左摇右摆,是一种类似变色龙的生物,但又有些特征不对,就不晓得是改造生物,或是我没见过的异种。   这两个惊吓虽然不小,却还没有连接而来的第三个要大,神秘女郎抓着变色龙,忽然低头一口把变色龙的头咬掉,鲜血喷出,她把琳赛拉过来,将兽血倒入她的口中。   矮人少女惊呼了几声,却完全没得抗拒,把兽血全喝了下去。说也奇怪,琳赛原本身体不适,脸色惨白,但喝了兽血之后,双颊马上回复血色,精神也一下子好起一来,比兴奋剂还要有效。   只不过,当神秘女郎松开了手,琳赛却立刻趴倒在地,哇哇大吐,情形真是惨不忍睹。   神秘女郎喃喃道:「奇怪,这支变种血蜥是我亲自炮制,在镇伤、定神方面有奇效,照理说喝了血就不该会想吐,怎么还吐得那么厉害?难道是饲养的药方有误?算了,反正我当医生也只是兼差,没差别。」   「呃……我想,不是药方有误,她就是因为喝了血才会吐的。」   我吞吞吐吐地说着,神秘女郎看了我一眼,顺手把那只被咬掉头、放干血的变色龙塞到我掌心。   「这个送你,拿去熬汤,在壮阳方面有奇效,你应该很喜欢吧?」   「嘿嘿,这个当然……不对,我不是来说这个的。」   猛然省悟,我意识到自己在浪费宝贵时间,想要把手中的变色龙尸体扔掉,却发现那没了头的东西居然还能在掌心不住摆动,果然生猛无比,连忙将它收入衣袋,准备晚上熬汤。   黑衣女郎看着我,皱眉道:「要处理的人在哪里?事情很紧急,能够用的黄金时间所剩无多,我们要立刻动手,只要迟一刻,就可能造成毕生遗憾。」   专业人士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,我心叫不妙,连忙伸手指向船上,一马当先带路,边走还边问道:「抱歉啊,时间紧急,寒暄什么的都不必了,但请你留个姓名吧。」   这句话其实只是随口说说,毕竟我心里有事,对方又说过不喜欢寒暄,讲太多话也没意义,但没想到这话一出口,神秘女郎陡然出爪,一爪扣住我肩头,强把我转过身来,好像非常兴奋似的看着我。   「你……你刚刚说什么?」   「问、问名字而已啊,你要是不喜欢,可以当我没说。」   突来意外,我的声音都开始颐抖,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,也不晓得是否自己在无意间得罪了人,就看到神秘女郎开始冷笑,彷佛已忍了许久,终于露出狰狞的真面目……不是说笑,那一瞬间,这个黑衣女郎竟然给我与心剑神尼相同的感觉。   「……江湖险恶,我从来不留下我的姓名……」   「呃?」   「……但既然你今天诚心诚意地问了,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!」   「女侠请千万别这么说,我随口问问而已,没那个意思,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,千万别勉强告诉我,我不想被你事后灭口啊。」   我卑微地弯腰求饶,但这小小的愿望却被人无情践踏,那个可怕的黑衣魔女揪住我,冷酷地狂笑。   「哈!太迟了!都已经说过要问了,现在才改口,你以为你还可以跑得掉吗?告诉你,我就是来自仙后座十九星云八十七太阳系第五惑星的黑暗之后,达伽玛·阿达,专门到这里来拯救你们这些落后的愚民……听到我这么说,你了不了?有什么感觉?」   感觉……很复杂,但我相信我是完全了了,这很不普通的女人原来是个……大变态!   丧心病狂的人我见得多了,精神扭曲到这种程度的却是第一次看到,满口胡言乱语,恐怕比阿雪还要傻几分,说了一堆鸟话以后,还满脸得色,好像在对我炫耀。   明明知道时间紧急,但……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,我们两个人就愣站在上船的阶梯,无言相望,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我们是情侣,深情凝视,然而,我们自己都很清楚……   在我眼中的她,是一个脑袋又痴又癫,整个精神都有问题的大变态女。   在她眼中的我,是一个……相较于仙后座十九星云八十七太阳系第五惑星而言,非常落后的愚民土著。   真是够了,白拉登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疯婆子过来?难道在白拉登手下想找个正常一点的人来共事,真的是奢望吗?   尽管我很想叫喊,但想到阿雪的问题急需解决,我还是请这位黑暗之后加快脚步,同时我也在留意她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特殊装备,毕竟以阿雪的情形之严重,要说可以不借助道具、药草,就从容处理,这种事情太超过常识了。   (不对啊,她拿东西根本是像变魔术一样,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从哪拿出来的,就算有带,我也看不出来啊。   彷佛感应到我的思想,黑衣女郎道:「这次的工作确实非常有挑战性,我接到委托以后,立刻奔波数地,采集七大限,其中几味药材,龙骨尸草、金睛火蚁、七色鬼蛛,异常难得,费了好多力气才入手五样……虽然如此,我仍然没有十成把握,只能尽我最大努力,希望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。」   以前听过,七大限是至高无上的七种魔法药材,只要能集全七大限,就能炼制衍生出各种药材所能的极限变化,可以是世间绝毒,也可以是起死回生的良药,充满许多不可思议的传说。   我先前当追迹者的时候,也曾刻意想要搜集,但花了不少心血,最后连一样都没收到,着实扼腕,现在听到黑衣女郎取得五件七大限药材,真是打从心里高兴起来。   「太好了,有五件七大限,阿雪的伤就有救了。」  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,我的话才一说,黑衣女郎全身剧震,一把将我扯住,眼睛直瞪过来,问道:「你刚刚说什么?」   「我……我又说错什么了吗?喔,不该说是伤,我是说,我们家阿雪的病有救了。」   有别于我的欣喜,皱眉的黑衣女郎斥喝出声,「你神经病啊,你家的阿雪有伤有病,关我什么事?我又不是医生,来这里也不是来治病的。」   彷佛被一记闷棍打着,我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,唯一能做的就是问对方,如果不是来这里治病、治伤,那她这个专业人士到底是专什么业?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?   「我想你大概搞错了,我的专业程度虽然非常高,但我其实是一名魔法师,副业是杀手,医生……则是我闲暇时的打工外快,至于我来这里做什么……」   黑衣女郎耸耸肩,摇头道:「我哪知道你要我做什么,姓白的发信找我时,上头只是说要我来这里炼制尸妓的!」 第八章 矮人公主 离奇和亲   假使有一天,我得到了足够的力量,又决心为这个世界铲奸除恶,那我发誓一定要把白拉登那家伙给铲除,因为只要有他存在一天,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和平安康。   我相信,铲除白拉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但我也更深信我不是唯一一个想要干掉他的人,毕竟……以他的为人处事,若说没有仇家满天下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   「尸、尸妓?」   没想到离开心剑神尼之后,我居然还有幸听到这个专有名词,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?还是我疯了?为什么这么不正常的一个词,会整天在我耳边出现呢?   「你们疯啦!人还没死呢!莫名其妙炼什么尸妓啊?」   理所当然的抗议,得到了一个绝对冰冷的回答,黑衣女郎比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,寒声道:「这不成问题,只要补刀就可以了,或者有时候直接拿活人来炼,炼成以后的皮肤光润如脂,富有弹性,反而是一绝。」   「就、就算是要炼尸妓,那也不过是一具尸体嘛,有必要搞这么多东西,连七大限这么珍贵的药材都弄出来吗?七大限是起死回生用的,做个标本为什么要搞到这样?」   「真是奇怪了,到底你是医生我是医生?七大限要怎么用,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吗?再说了,你的态度不对。你要知道,任何小事中都藏有大道理,穷其道理,而后叫入道矣,别以为做标本很简单,真要做得好可没几个人。」   黑衣女郎道:「普通的尸妓顶多就是不腐烂,耐操耐用,但我的作品可不只是这样,身体有微温,肌肤滑嫩有弹性,搞的时候下体会润滑,干得急了还会发出轻微的声音,你抓她的胸部,甚至连奶汁都有得喷……考虑到各种人士的需要,面面俱到。这样的艺术品……难道不值得下工本吗?」   果真是盗亦有道,说得头头是道,让我张大了嘴巴,完全听到傻掉。黑衣女郎所说的作品,何止是有魅力,连我听了都想要去干一次,难怪心剑神尼会对此事如此执着不忘。   不过,虽然她所说的那些东西对我有吸引力,但再怎么说,我也不可能把阿雪拿去做这种改造。   或许是因为我太过震惊的样子,打动了面前这位专业人士,她皱了皱眉头,问我说既然不是找她做尸妓,那到底是找她何事?   我把阿雪的征状,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,完完整整地说了一次,表示了自己的束手无策。我的口才实在是不怎么样,一番话说完,黑衣女郎不但没有被我打动,还露出一副很嫌恶的表情。   「……原来是要我来处理这个,早点说嘛,要是这样的话,根本什么药材和道具都不用带了,浪费我那么多的时间。」   「啊?治阿雪的身体不用药材与道具吗?太好了,可是……这有可能吗?」   「有什么不可能的?年轻人不要少见多怪,照你的说法,她体内的光、暗元素暂时维持平衡,如果要根治她的毛病,那就一定要取得特殊神器大地之心,这样才有可能真正治疗,但如果说只是要做一下处理,让她别在运送途中没命,或是发生大爆炸,那只要做个小手术就够了。」   黑衣女郎随口道:「手术不用花多少时间,严格说起来,这只是比伤风感冒要难治一点点。」   「啊?只比伤风感冒难治一点点?那我们就别站在这里,赶快先去做处理吧。」   听完黑衣女郎的话,我除了再一次诅咒白拉登,气愤自己被他又耍了一次,但另一方面,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,庆幸阿雪可以得救,要不然都已经到了这田地,如果还要我去砍条毒龙才能救人,那我真是不如死在这里算了。   我们两个人站在甲板上说了半天话,现在要去救人,而那些在街头巷尾到处找人的白家子弟,恰好也在这时候回来,看起来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,在执行勤务中因公受创。   对于他们,我着实感到同情,而他们看到我在船上,旁边还站着一个很不普通的女人,马上就明白发生什么事,或许是因为黑衣女郎的装扮太过惹火性感,他们居然在底下吹起口哨。   「正妹耶!」   「身材好辣喔。」   「超正的,身材又辣,从哪里冒出来的正妹啊!」   岸上不住传来呼哨声,大概是昨晚欲求不满的状况延续到现在,刚才又看了一堆半裸的女人,所以这些旷男现在都很兴奋,见到穿得稍微辣一点的女人就吹口哨,一点都没察觉到这个惹火性感的黑衣女郎,非但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温和女性,反而还有可能随时变成危险凶兽,把他们的脑袋也一口咬掉。   「……哦,岸下的气氛不坏嘛。」   黑衣女郎看到白家子弟的反应,微微冷笑,像是想要去说些什么,但却突然重心不稳,一下跌倒。她能够卸开冷翎兰的一刀,本身武技已入高手之林,照理说像她这样的高手,不可能在走路的时候无故跌跤,但她却跌了。   还不只如此,她一跌就控制不住,挥起来的手扯住了我,居然拉着我一同摔倒,从上船的阶梯上一路滚了下去。   翻滚摔跌的时间不长,倒还不至于太痛,不过当我们两个一起碰触到地面,却变成一个非常猥亵的姿势,我被压在下头,黑衣女郎压住我,看起来好像正从后头在上我一样。   这个猥亵的姿势,令一众白家子弟先是目瞪口呆,跟着便放声大笑,一个个笑爽得差点倒在地上,说什么我艳福齐天,遇到一个超色猛女,还没进房就已经抢先被推倒,有辱我绝代大色魔的美誉。   我听得全身没力,倒也懒得再说什么,但这群白家人笑着笑着,忽然声音有点古怪,有人悄声在问着什么。   「……身影好眼熟……不会吧……」   「……哪有可能是她……她在那边为祸天下就已经够忙了,怎么会跑到这里来……」   「……不可能啦……一定不会是的……」   似乎……他们是认出了什么,但又深感怀疑,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这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单纯的认错,黑衣女郎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;另一种,则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太过恐怖,所以明明事实摆在眼前,但所有人都还是拒绝承认,这种可能性非常高,因为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都在发抖。   「……你们这些家伙,是不是都嫌自己的肢体太健全了?」   冷冷的声音,来自压在我身上的黑衣女郎,虽然被她压着的感觉还不坏,软玉温香,娇躯丰腴,但其他人应该是无法体会我的感受,因为……尽管黑衣女郎带着眼罩,可是脸部轮廓与眼神却瞒不了熟人,如果是平日旧相识,一下子就可以认出来,所以当她抬起头,直视一众白家子弟时,那边的说话声音没有了,只剩下颤抖的单音。   「真、真的是……华院长……」   声音抖得太过厉害,我也无法判断他们到底说了什么,好像是个名字,又好像是个职称,听不清楚,而他们也没等我发问,忽然「哇」的一声大叫,各自奔逃,一下就跑得无影无踪,那个样子……像是见到最恐怖的妖魔,只要跑迟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   我有一种很深的兔死狐悲感,最起码……人家知道为什么要跑,我却还搞不清楚状况,傻傻地站在这里,而且人家已经跑路了,我却没有这方面的选择权,必须要站在这里,装出平静的微笑,面对这个恐怖的女魔头。   「这、这位女士……」   「不用抖着声音说话,我没有打算要支解你……至少现在还没有。」   黑衣女郎道:「我姓华,华更纱,是白拉登请来的约聘人员,请指教。」   华更纱伸出了手,与我相握,这是对合作礼仪的表示,我咀嚼着华更纱这三个字一意味,却见她微微一笑,「这是我幼时在家乡用的名字,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出来用啦……」   「哦,那你这些年是用什么名字?」   「那种事情不重要,我说过……江湖险恶,我从不留下自己的姓名。」   华更纱淡淡地说着,我则是忍不住一句话就呛回去。   「放屁啦,整个江湖就是你最险恶了。」   「那种事情不重要,我说过……哦,有一件事情要特别叮咛一下。」   华更纱看着我,正色道:「基于角色特性的大原则,我是不能上的,你明白吗?」   虽然在很多人的眼中,我可能是黄土大地上头号色情狂,只要是雌性生物我就会想上,无论是八岁女童还是八十岁老太婆都与我有一腿,但这实在是个天大误会,我再怎么好色,也有起码的要求与审美观,像那种没事会抓只变色龙咬掉头的女人,我是上不下去的。   「我想……你仔细听好了。」   我直视华更纱,一字一字地仔细说道:「就算这片大地上的女人都死光了,我也不·会·上·你·的。」   「……很好,我想我们有一个基本共识了。」   再度握手,这一次……我忽然意识到,目前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的小队,新加入了一个成员。   专业人士确实有着专业本事,阿雪在经过华更纱处理后,整个状况迅速稳定下来,解除了我的担忧。   整个处理过程极快,在几分钟内就完成了,就如同华更纱形容的「比伤风感冒难一点点」,但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来,会否还是得到这个结果,那就非常难说了。   阿雪的状况处理完之后,我们就要立刻启程前往索蓝西亚,这时华更纱提出了一个问题,就是我们进入索蓝西亚之后,要如何活动?   这问题我之前想过几次,都没有答案,要偷渡进入索蓝西亚不难,但若说要公开活动……我是索蓝西亚的大敌,有深仇大恨,而且目前还是通缉犯,稍微一露面就会被追斩,即使白拉登的本事再大,也不可能让我在索蓝西亚光明正大活动,得靠易容改扮,私底下行动。   「暗中活动……这样你不觉得麻烦吗?」   「不会比每次上街都被人追斩更麻烦。」   「那算你走运了,我在来此的半路上遇到一群人,可以帮我们解决问题。」   华更纱告诉我,在她赶来安娜堡的路上,恰好遇到一支矮人队伍受到狙击,伤亡惨重,这本来与她没有关系,但因为狙击矮人们的刺客误将她也当成目标,触怒于她,结果踢到大铁板,被她反过来宰掉一半。   刺客团退走,华更纱一问之下,才知道这支矮人队伍是要前往索蓝西亚。这事很不寻常,罗赛塔僻处南方,矮人们与精灵也素无往来,即使是为了做生意,也很少有矮人愿意长途跋涉,穿越人类的领土,前往索蓝西亚,这支队伍的目的很是怪异。   「我问他们为何要去索蓝西亚,这群矮人说谎的本事超烂,讲得支支吾吾,不清不楚,我便与他们分开,藏匿暗中,随行观视。」   藏身暗中的华更纱,看到矮人队伍又受到几次袭击,刺客的实力强大,所用的魔法兵器更非普通盗贼所能拥有,几次看下来,事情已经很明显,这些刺客绝对是某国的正规部队。   华更纱用了几个手法,让刺客团虽然能连续重创矮人使团,却总是功败垂成,无法彻底歼灭,两边阵营且战且走,敌方派出的高手层级也不住提升,为了迟迟无法全灭矮人队伍而焦急不已,最后当冷翎兰亲自现身,这些刺客的来历便清清楚楚了。   我道:「奇怪,阿里布达与罗赛塔素无瓜葛,就国家利益而言,也没有必要特别去和矮人结怨,冷翎兰这是在搞什么?」   华更纱道:「听说是卷入了索蓝西亚的政治问题,近年来索蓝西亚宫廷为了两位王子的继承权,各自选边站,内斗激烈,二王子伦斐尔文武全才,出类拔萃,手里又掌军事大权,三王子为了与之抗衡,广结外援,主意动到了其他国族的身上,非但结下许多密约,甚至还打算与罗赛塔联姻。」   「联姻?精灵和矮人?这种事情哪有可能?精灵是高傲的种族,一向看不起其他国族,就连人类他们都鄙视,更别说是矮人了,我不相信有这种事。」   「信不信由你,事实摆在眼前,琳赛她们一行人就是罗赛塔的和亲队伍,携同订亲礼物,前往索蓝西亚。」   「等等,他们是和亲队伍?要与王子联姻,起码也要是公主,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,那个少根筋的小三八是矮人公主吧?」   「好色贪淫、卑鄙无耻的变态狂,都可以是名动大地的军事将官,官拜万夫长,建功立业,那么为什么少了根筋的小三八就不可以是公主呢?」   「……你这些话,我判断不出是夸我还是损我的。」   与华更纱说话并不是什么舒服事,但基本上来说,她所提供的这个讯息非常有用。   琳赛是罗赛塔的公主,要嫁到索蓝西亚去和亲,这件事情乍看之下很合理,其实却非常诡异。   精灵是高傲的种族,三王子为了增强势力,想借由迎娶矮人公主之举来获得罗赛塔支援,此事若是传开,索蓝西亚上下势必一片哗然,反对声浪大到可以翻天,全体族人将唾弃这桩婚姻,三王子哪怕是取得罗赛塔的全力支援,都再没可能登上王位,所以……这是形同自杀的举动。   能够和伦斐尔争王位,我想三王子应该不会是个白痴,没理由做这种形同自杀的事,既然如此,合理的解释就只有一个。杀头的生意有人作,赔本的买卖没人干,三王子肯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,硬着头皮与矮人联姻,背后一定有着巨大利益,而且是足以使他无视索蓝西亚全国反对,一定要掌握在手的利益。   到底是什么好处这么诱人,连我都开始感到兴趣,不过单纯以目前形势看来,我们等于意外掌握到一张王牌,只要与这些矮人同行,那么我们就极有可能透过这个来影响索蓝西亚局势,至少要公开活动,不是太大问题。   「……不过,阿里布达在这方面又是什么角色?冷翎兰素来自重身分,现在会突然跳下来当杀手,代表她很重视此事,是单纯想要黑吃黑?或者……是受人所托?」   听说冷翎兰已经前往索蓝西亚,现在会突然在此现身,不排除是接到盟友的请托,半途折返,专门来拦截矮人使团。与三王子争位的是二王子伦斐尔,所以如此说来,冷翎兰的盟友就是伦斐尔了?   资料不够,目前这样子是判断不出来的,如果想要利用情势来做点什么,就必须要更多的资料,这点要委托白拉登提供吗?   (要是一定要,总不能让那票家伙太清闲了,但也不能只靠他们,我自己也要做点什么,省得莫名其妙被人坑害,得到的情报全是假象。可是……我该怎么搜集情报呢?   灵光一闪,我脑海中出现一个主意,连忙向华更纱做出委托,并且请她帮忙把那些逃散的白家子弟给找回来,预备进行大计,并且马上准备出发。   紧接着,我去见琳赛,她的气色看来已经好了很多,我这时当然是换了一副面孔,一口一个公主,极尽谦卑之能事,尽量把这矮人少女捧得高高,高到看不清楚我的真正嘴脸,这样才方便问话。   矮人族通常没有什么很深的心机,要套话并不困难,没几下功夫我就把琳赛所知的事情问个清楚,非常遗憾的是,她自己似乎也所知不多,能够问到的东西也极为有限。   基本上,本代的矮人王多子多孙,由于生得够多,所以矮人公主的头衔并没有多宝贵,琳赛也不是特别受宠爱的那一种,生下来到现在都是平淡度日,直到不久之前,突然被外祖父矮人王召见,说要将她嫁给索蓝西亚的三王子,为国争光,然后糊里糊涂地上路,又莫名其妙地遇到狙击刺杀,直到落在我们手里。   平心而论,琳赛的个性还满好掌握,那就是传统矮人族的个性,粗枝大叶,不拘小节,凡事开朗乐天,甚至到近乎天真的地步。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会很开心,当战友就会让我很想哭,幸好我的角色不是这样。   听到要嫁去索蓝西亚当王妃,矮人少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别开心,但眼前的要命情形,是她最为深深担忧的。遇到华更纱是走运,要不是这个黑衣女郎的出手相救,他们一群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,所以琳赛把华更纱当成了救命稻草,希望她能协助护送矮人使团到索蓝西亚,但之前华更纱却向她表明,她只是替人办事的中阶干部,除非大头目点头答应,否则她无法擅自作主。   「……所谓的大头目,该不会是……」   「就是你啊,法雷尔将军,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吗?」   「嘿嘿,是啊,我也觉得很奇怪,我莫名其妙当上人家老大,当到连我自己都会忘记了。」   华更纱这一手,把谈判权完全交给了我,要怎么和矮人族开条件就全成了我的事,如果是平时,这倒是一个趁火打劫,大开条件的好机会,但因为我注意到整件事的异常点,所以这些步骤就全省了。   (真不妙,这女人傻呼呼的,又不是什么真正的重要人物,罗赛塔把她送出去和亲,该不会是用来当弃子吧?如果一开始就注定要牺牲掉,和她谈什么条件都是多余。)我问琳赛此行有否携带什么重要物品,她表示只有一些证明身分的文件与金饰,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宝石与财物,并没有什么真正贵重的东西。   预期再一次落空,现在也无暇细思,我装出一副忠心的骑士模样,请矮人公主先上船暂避,并且发出信号,把她那些失散的矮人随从都给召集回来。   琳赛依言行动,所使用的方法并不是什么火箭旗花,而是取出一根短笛,迅速地吹奏几下短音,听起来不出奇,但我却知道这根短笛会发出特殊音波,只有矮人才听得见,并且在听见后会循声找来。   「公主殿下,请您躲到船舱里,我没有叫你就千万别出来。」   「呃,可是……我应该要站在外头,等我的族人们过来啊。」   听起来倒是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,看来公主这个身分琳赛并不适应,真是可惜了,如果换个情形认识,可能我对她会比较有好感吧。   我正想进行解释,但附近树林一阵晃动,几名模样甚是狼狈的矮人战士窜出,看到琳赛安好,如释重负,而在他们现身后不久,树林中的摇晃骤转剧烈,几棵大树甚至断裂坠倒,彷佛有什么巨型野兽要从林中闯出,气势惊人之至。   「哈哈,有没有必要搞到这么惊天动地啊?这么喜欢砍树,不如别当军官,当樵夫算了。」   我其实很明白,冷翎兰是借着放手破坏,调整自己的心境与力量,让自己能在最巅峰的状态下出现,挥出最强、最绝的一刀,然后一击便震慑全场,控制局势。这是最合乎兵法的战术,假如让她挥出那完美一刀,我就要倒大楣了,所以必须一开始就干扰她。   「约·翰·法·雷·尔!」   怒吼声如龙吟,蕴含的力量则似炸雷,把林子最前排的十余棵大树一起砍碎,剎时间无数断枝残叶纷飞,一道水蓝色身影冲天飙出,巨刀舞动,化作一条蓝色的龙影,杀气腾腾,笔直朝我飙来。   「叫我名字叫那么爽干什么?真的那么喜欢叫我名字,找个机会一起做爱,慢慢来叫啊!」   冷翎兰确实配称为我的宿敌,她听着我的话,就像早识破我的意图一样,情绪毫无波动,刀势更是直指我项上人头而来。干得漂亮,不过我本就不认为说这些话能够影响到她,所以真正的攻击是在这时才发出。   「何必把法雷尔三个字念得咬牙切齿,难道你自己不是?」   冷翎兰的出身秘密,世上知道的没有几个,她怎么也想不到,我会胆子大到把此事公然抖出,心神剧震之下,原本霸烈无匹的一刀出现了破绽。   单单只靠如此,还不够改变什么,但我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,得到我命令的羽霓早已有备,一见冷翎兰的刀势出现破绽,她蓄满劲道的一记冷箭便破空发出,飞射向冷翎兰眉心。   羽霓功力不俗,又善于使用弓箭,这一箭的速度、准度、力度,绝不可小观,冷翎兰一惊,回刀招架,一刀绝空横斩,破箭同时自己也被箭劲震偏位置,顺势一下后翻,稳稳地落在地上。   「法雷尔,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快点把人交出来!」   冷翎兰一落地,未及回气,抢先喝了这一句,要我把琳赛交出,我哂道:「交出来给你杀吗?我为人义薄云天,公主我是保护定了,你别想伤害公主一根阴毛,人你伤不到,公主身上的东西你更休想得到,回去告诉伦斐尔,他若想碍着老子的路,就准备回家吃大便吧。」   「你别乱来!要是让那件东西重现于世,大地上枉死的生命将难以计数,这责任你扛不起的……」   冷翎兰的表情紧张,话中更透漏了重要讯息。琳赛的身上果然藏有重要机密,而这机密关系到一件东西……很可能是某种杀伤力强大的兵器,搞不好就是末日战龙的关键技术。   这个讯息确实宝贵,但冷翎兰没给我再继续套话的机会,长喝声中再次跃起,又是一刀当头砍下,这一次她眼睛虽是盯着我,护体气劲却全身戒备,哪怕是羽霓再次奇袭,她也能不受干扰地下手。   我站在甲板上,冷眼看着这一刀逼近,身体则慢慢往下沉去,进入机关的保护当中,脑里则是想到不久前羽虹对我捅出的那一刀。……真是造孽,为什么最近每个女人看到我都要动刀子? ~作者小语~ 其实,不是很有心情来写篇后话,身边一堆麻烦事,弄到自己心情很乱,不过,这一集确实是有其必要性要在篇后留点东西。   在阿里布达创作之初,整个构想还是一片浑沌的时候,有几个方向是决定好的。   心灯居士与白牡丹的爱情,还有最后的收场,都是一开始就想定的东西。后来想说要一对双胞胎美女姊妹,这样看起来有卖点,但还没有想定这对姊妹的父母,也没考虑和黑巫天女扯上关系,直到看了一个好朋友的作品,才脑中灵光一闪,有了决定:这部书要搞母女。   那个朋友叫泥人,现在的读者可能不晓得他,但当年《江山如此多娇》的鼎鼎大名,可是轰动大江南北,不世出的优质作品。   那时看他的主角一次搞了母女三人,我就决定我也要搞。不怕别人说是跟风,因为作者居心不良,真正想写出的东西不是母女同床,是同床以后的东西。   『你把我们母女当什么?我们有血有肉有感情,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的性道具!』这一集,羽虹终于把话喊了出来。创造霓虹,特别让主角有机会吃掉亲子丼,让主角搞了情色作品的大热门题材:母女同床,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羽虹喊出这句话。   写母女同归一夫的作品很多,几乎可以说是情色类的大热门,打开同类型的小说,上完女儿要上她母亲,甚至连姑母姨母师母也一起上,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惯性思考,一种传统,连读者都这么期待着。   那么,被上的女人是什么想法?   不是特别标新立异,想标榜自己与人不同,只是单纯觉得,这些被上了全家的女人,应该是有话想说的。作者让她们说了这些话,如此而已,但……说这句话花了三十几集作准备,成本实在惊人啊!会花长篇幅就专门为了想写这种情节的作者,实在不算身心正常就是了。   喔,别误会,作者不是卫道人士,也不是想抗议什么,这只是很单纯地给人物一个说话的机会,说完事情就了,在往后的故事里,作者为了销量,还是会努力搞人全家的。   仅在此与部分品行低劣的恶德读者共勉之。 卷二十九 【本卷简介】
索蓝西亚之行又添了一名成员,说实在话,夏绿蒂这狗仔老是想挖我疮疤,带上这麻烦人物上路,说不定还没进索蓝西亚国境,全精灵都已经手拿报纸恭候我们的大驾,但,这死妞不给点教训,下回还是会又缠上我,机会已经给过她,在明知我是「贱贼」的情况下还自投罗网,不调教调教岂不对不起老母? 沿路被冷二公主大刀追杀,要死也要瞑目,不过当知道真相时,还真令我啼笑皆非…… 第一章 装甲战车 大道初行   从海上要前往索蓝西亚,大体上不出两条路径,一是经由伊斯塔穿越沙漠而过,一是从阿里布达绕陆路过去。   我们才刚刚从巴格达杀出来,再想到李华梅尚未离开伊斯塔,我是怎么也不想靠近有她的地方,所以这条路一开始就被否决了。   如果要从阿里布达这边穿越,陆路行走的速度就很重要,说得简单一点,交通工具便是重点,不然难道用两条腿赶路吗?   我们这次赶去索蓝西亚,白拉登负责整备交通工具,照我本来的想法,他应该是帮我们弄好几匹坐骑,一路上狂奔,但没想到他却弄了台机械装甲车,据说跑起来快逾奔马,虽然不能在天上飞,速度却很惊人,更重要的是周围被厚重装甲护住,哪怕是遇到强敌袭击,也能抵挡个一阵子,是海外输入的高科技产品。   白起能够弄出一台天鹰号,白拉登与白起有关系,搞出一台装甲战车,那也是毫不为奇,这辆装甲战车就存放于我们的快船之内,预备是上岸找到了专业人员,把一切处理妥当,大家就乘车出发。   撞到冷翎兰,这是意外中的意外,如果只是要单纯避开她,我们大可立即启程,但我决心想从冷翎兰口中套出些话来,因此甘冒奇险,以身作饵,甚至站在船上等着她的迎头一刀。   霸海一刀,威力无俦,我是没有那份本事去硬接的,不过,早在我命众人进行准备的时候,我就作好安排,一见冷翎兰要拔刀砍人,就立即启动机关,让我从甲板上沉入船舱。   船舱里头,那台装甲车早就发动引擎、掀开盖子等我,当我一进战车,车子立刻就飞射冲出。   因此,当冷翎兰的霸海一刀重劈砍下,整个甲板被劈成烂木碎屑,烟尘纷飞,暗藏于内的装甲战车则在此时飙冲出去,势若奔雷,撞破船体,一下子飙出老远。   冷翎兰不料有此一着,惊觉中计,想要追赶,装甲战车却早已冲出老远。以冷翎兰的武功,要发力追赶并非难事,但这辆装甲战车可不是只有引擎和车轮,上头也装载了各式各样的武装配备。   “大家好歹熟人一场,乱射毁灭性武器不好意思,就赏她一点臭屁尝尝。”   我命令发射烟雾弹,几枚烟雾弹胡乱朝冷翎兰射去,还未靠近,霸海凌空一挥,威猛刀劲将烟雾弹砍成两段,爆炸出大片烟雾,遮蔽视线,更惨的是臭气薰天,中人欲呕,就算冷翎兰武功再高,这一下也搞得她够呛的了。   装甲战车全速奔驰,把什么东西都甩在后头,我肯定冷翎兰追不上来以后,松了口气,回想起刚才与她的对话,虽然只有寥寥数语,却可以听出里头的重要讯息。   首先,冷翎兰确实是与索蓝西亚二王子伦斐尔结盟,这次更是为了他而亲自奔波,狙杀矮人使团。   这个矮人使团前往索蓝西亚的目的,是为了要和三王子联姻结亲,如果单纯只是这样,那还扯不上什么会让大地人民枉死无数,除非他们的联姻会搞出什么杀伤力极大的东西,这个假设才能成立。   可能是某种病毒,可能是什么超级武器,也有可能是失控的生化怪兽,无论那是什么,总之是可能造成千万人死亡的危险物品。   精灵在魔法元素的感应上,远非人类所能相提并论,悠久的寿命也让他们更能在魔法修行中淬炼累积,创造出更有底蕴的魔法文明。矮人们有天生的巧手与工艺头脑,罗赛塔在魔法冶金方面的专利技术过千万,能够打造出来的东西,人类也难以望其项背。   当精灵与矮人联手,到底会制造出什么东西来,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无限!   (但有一点很奇怪,当初伦斐尔请织芝到索蓝西亚,好像也是为了开发武器,怎么三王子这边也在开发武器?难道索蓝西亚在搞军备竞赛,大家都在开发自己的兵器?   如果真是这样,那冷翎兰就真是个够烂的臭婊,她和伦斐尔秘密开发强力武器,这样就可以,三王子那边开发武器,就要斩尽杀绝,就是为祸苍生,普天之下哪有这种道理?   若情势如此,白拉登要我去索蓝西亚破坏末日战龙,那又是一件很吊诡的事,那个出卖白拉登的叛徒,到底是把武器资料出卖给哪一边?是交给了伦斐尔?还是交给三王子?   本来简单的任务,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,看来让我头痛的问题实在有得是,在抵达目的地之前,得要好好思考一下,细细斟酌了。   结束了思索,我转过头来,赫然发现身后一众白家子弟盯着我猛瞧,好像看到什么极新奇的事物,我自问不是什么超级帅哥,脸上也没长东西,会被人这么看一定有理由,稍微一问,只听到他们说很感激我这么信任他们。   “信任你们?这话从何说起?”   “将军你在江湖传闻中,是出了名的缺心少肺,头等无耻贱人,想不到你对我们如此推心置腹,大家才认识不久,你就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们。”   “重要的秘密?哦,是那个啊。”   刚才与冷翎兰交手时,我为了动摇冷翎兰的心神,当众说出我们两人有血缘关系的事实,冷翎兰激动之下竟忘了否认,看在周围众人眼中,这等于是默认了我所说的话。   我与冷翎兰有血缘关系,无论是冷翎兰流着法雷尔家族的血,或者我是皇室私生子,两种事实中的哪一种,都可以算是惊天秘闻,传出去绝对会震动大地,阿里布达国内政局更会天摇地动。   这是绝顶机密没错,但对我而言,这个秘密却是狗屁不值,反正我现在是阿里布达的通缉犯,这个秘密被揭露,对阿里布达会有什么影响,那根本与我没有关系,会因此头痛的人只有冷翎兰一个。   冷翎兰这臭婊见到我就喊打喊杀,别说兄妹情,就连一点基本的人情味都没有,我根本无须顾虑她,为她保守秘密。事实上,我根本是半故意地把这秘密抖出去,希望能藉着在场众人的口,把这秘密传出,就算不搞到冷翎兰身败名裂,也能把她整得够呛了。   当然,会受到这丑闻影响的,还有变态老爸,毕竟和我有血缘关系的这种丑闻,人家理所当然地会想到他,但以他目前的实力与势力,这件事最多只是影响他,不可能伤害到他,也绝不可能有哪个狗仔记者蠢到跑去第三新东京都市作采访,更重要的一点是……我根本就是打算连他也一起坑下去的。   想是这样想,但如果没有经过一些巧妙安排,随便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宣传效果,所以我故意装出凝重的表情,说我妹妹冷翎兰的身世,乃是法雷尔家族的无上秘密,本来是誓死也要保守的,不过今日与各位兄弟生死患难,情深意真,相识的时间虽不长,却情义深重,可昭日月,所以各位兄弟都是法雷尔家的自己人,这个秘密也就与大家共享了。   说完这些,我正想扇风点火,说冷翎兰这个疯婆子不知好歹,数典忘祖,她知道这么多人晓得她秘密,必会杀人灭口,所以大家一定要把这秘密传出去,最好是闹到天下皆知,那就不用怕被追杀了。   哪想到,没等我开口说话,这群白家子弟兵里忽然有人嚷起来,振臂高呼。   “各位,约翰将军肯把这么秘密的家族隐私告诉我们,足见对我们的信任,我们白家人自尊自豪,绝不能辜负朋友的信任,这件事也是我们的秘密,谁敢把这个秘密传出去,必定家法处置。”   “呃……各位,我很信任你们,其实你们大可不用……”   “将军,承蒙你看得起,肝胆相照,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,你大可放心,今日之事绝对不会从我等兄弟的口中传出,这是我白家人自豪的承诺。”   我的奸计才刚刚开始,便告破灭,真是气得我快要内伤,想不到冷翎兰如此好狗运,居然这样也能逃过一劫。   “……不过,我们白家人虽然重信守诺,不会随便揭人隐私,但另外的那些人就很难说了,尤其是那些专门没事找事的狗仔,他们就爱干这种丑事。”   白家子弟口中所讽刺的人,就是此刻同在装甲车上的夏绿蒂。无论从哪方面来看,夏绿蒂都不可能和白家人关系良好,这句嘲讽更是直接砸在她头上,以她的强悍个性,这时早该反唇相讥,但这次却有些出奇,夏绿蒂冷哼一声,把头转过一边去。   “……把真实公诸于世,是记者的任务,但……二公主是很重要的人,她坚守正道,侠骨英风,如果这件事宣漏出去,会对她造成伤害就不好了……我会保守秘密的。”   这段话听了真是想让人骂娘,哪门子的差别待遇啊?别人的隐私被揭露就是应该,与其说这种事也可以和什么侠骨、正道扯上关系,我宁愿相信这两个女人搞超友谊关系,彼此之间有过一腿。   “不过……我有个条件。”   夏绿蒂转头望过来,道:“你们这次去索蓝西亚,必有重大图谋,我要随行。”   如果说我刚才是想要骂某人的娘,那我现在绝对是想要上她的娘了。没有帮我已经够该死了,还顺势过来踩我一脚,这不晓得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东西,前往索蓝西亚是超机密任务,如果带着这个大累赘上路,恐怕还没入境,全索蓝西亚的精灵已经人手一份报纸,恭候我们的大驾。   这种情形要是真的发生,我们不但任务失败,更可以说是死定了,照理说,我现在就应该一脚把夏绿蒂给踢下车,避免危险,但……经过短暂的思考,我决定采取不同的应变措施。   “非常好,我也觉得有一名记者随行,会对我们此行有极大的帮助,就请夏绿蒂小姐尽量发挥你的专业本领吧,我们……会合作愉快的。”   我笑了起来,向夏绿蒂伸出友善的手,她对我的反应有些迟疑,却还是伸出手来与我相握。   乍看之下,这应该是一段友谊的开始,至少夏绿蒂那边将信将疑,看在我把她救出火坑的份上,愿意放下偏见,与我和平共处。她能够这么想,真是令我感动,因为我自己完全没有那个意思,什么和平共处之类的,我想都没有想过,之前是看在月樱的份上,不想去动这个蠢女人,但既然她搞不清楚状况,愚蠢至此,三番两次硬要把自己塞过来,我要是还不接受,就连我都要看不起自己了。   “对了,我们的矮人贵宾呢?到哪里去了?”   “他们被安排在后舱,华院……华大夫正在替他们治疗。”   白家子弟在提到华更纱这个女人时,露出明显的恐惧之情,这点我也是心有戚戚焉,只不过没有他们这么感觉强烈。   单纯就我的感觉,华更纱这个女人当然是很有威胁性,可是似乎也没有到要畏如蛇蝎、闻名如见鬼的程度,反正,只要运用得当,毒药也可以拿来救命,不用因噎废食。   我们所乘坐的这台装甲车,算是相当巨型的庞然大物,遇到什么障碍物,大可以横冲直撞过去,直接把对方压扁了事,速度又快,确实是了不起的运输工具,听说还具有弹跳功能,如果前方有河流、山岩挡路,可以启动弹跳,直接跳跃过去。   尽管如此,这辆装甲车并不是以家居旅行为目的而设计,这么一大票人塞进来,也只有并排坐下的份,连行走的空间都没有。在我们奔驰出十多里后,白家子弟把装甲车开到一处山岭上,从树林中拖出两节车厢,加挂在装甲车后方,便成了所谓的后舱。   后舱之中,什么家具、炊具、餐具都有,虽然样式简单,可是制作的手工精细,用料昂贵,乍看之下很像是富豪出游的交通工具,怎么都扯不上军事用途。   “喂,你们这票姓白的,告诉我,这些东西是啥?”   “喔,这些是我们家侯爷专用的简易车厢,专门送来让我们使用的,最后头那个车厢还有按摩浴缸,将军你若有兴趣,等一下大可以试试看。”   “浑蛋,我们这是在赶路啊,又不是游山玩水,送那么豪华的东西过来干什么?”   我发怒指责,但面前的白家子弟两手一摊,“侯爷的习惯就是这样,哪怕赶路都要赶得够享受,说如果不是这样,那就不够悠闲,会给人看笑话。”   “悠闲?白拉登还真讲究身段,他真的是王侯出身?”   我问的东西,得到了近乎是默认的回答,我也没有再问,到后舱去见那些与我们随行,将要一起前往索蓝西亚的矮人们。   琳赛离开祖国时,随行护卫的矮人武士应该不少,但这一路上伤亡惨重,现在只剩下四个人,那都是装甲车破船而出时,白家子弟放出飞爪,将这四个矮人护卫成功回收到车里,这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,要不然以冷翎兰的辣手,这四个人早就没性命了。   矮人的生理构造与我们大同小异,但普通的药草、回复咒文,对他们效果不强,需要熟悉矮人的医生才能治疗,如果没有华更纱在此,要把这四条命都救下来,委实不是一件容易事。   琳赛这个半吊子的公主,个性天真烂漫,没有心机,被华更纱几次相救,就完全把她当好人,虽然过去也听过我的恶劣名声,不过因为我的态度友善,琳赛很快就对我卸下戒心,把我当成好心的自己人。   相较于琳赛,其他的矮人武士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,他们对于底细不明的华更纱存有疑忌,听到我的名字更是又惊又怒,好像听见什么人人得而诛之的东西,要不是身上有伤,恐怕立刻就举起斧头砍过来了。   “各位稍安勿躁,我没有兴趣干涉你们的事,也不想介入索蓝西亚的王室斗争,只不过我有个仙后座十九星云的朋友要去索蓝西亚,她与你们的公主投缘,我们顺便送你们一程,当然啦,这不会是白送,你们抵达目的地后,要支付我们护送的酬金,这样如何?”   我颠倒黑白说了一通,道:“你们不用喜欢我,我也不喜欢你们,但我对钱有兴趣,只要你们出得起钱,我就会把你们平安送到,一切只是单纯的生意,你们不会吃亏。”   几名矮人武士面面相觑,对我的话一时间回答不出。如果照他们的真实心意,应该是想要拒绝,但此刻他们正躺在床上,身上插着银针,接受华更纱的治疗,根本没有拒绝我的本钱,如果我有那个意思,只要对华更纱使个眼色,治疗时作点手脚,他们立刻死无葬身之地。   “或者……买卖不成仁义在,几位若是不愿让我作这个生意,我也不勉强,那就等治疗结束后,我在前头把几位放下,你们护送公主上路,我们先一步到索蓝西亚去,这样应该可以吧?”   想当然耳,这样子是绝对不行的,此处是阿里布达的地界,如果把几个矮人扔在这里,不出一天的时间,冷翎兰就会得到情报,赶过来收拾善后,他们几个矮人只有死路一条。  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,再抗拒就不只是不识抬举,根本是一心求死了,四个与其说是护卫,其实更像监护人的矮人武士,再三确认这只是金钱交易后,勉为其难地委讬我送他们到索蓝西亚。   “你的名声太差,就算在罗赛塔,所有人都知道你下流淫贱的丑事,还知道你是黑龙会的奸细,虽然冷月樱议长为你作保,但如果可以,我们实在不想与你扯上关系。”   “无所谓,你们怎么想我根本不在乎,只要老实付帐就可以了。”   与矮人谈交易,倒还算是简单的工作,毕竟矮人是出了名的直肠子,不会拐弯抹角,有什么心思,不管是喜欢或讨厌,都会明白直说,省掉了相互猜测臆度的时间。   黑龙会都已经覆亡完蛋,我还被人指着鼻子骂黑龙会奸细,这种指控实在是让我极度烦闷,等到这边的事情一了,我一定要想办法改善一下,最起码,被别人骂归骂,别老是拿黑龙会的事情来骂。   “法雷尔将军,你真的打过那么多仗吗?”   我和四名矮人护卫谈好条件时,琳赛刚好端水进来,生长环境并非特别优渥的她,没有染上多少贵族气息,也不在乎作这种杂役活。阅世不深,加上思虑率直,我怀疑这个矮人公主的心智年龄,大概等于十二岁的人类少女,而她竟然像是对我极有兴趣,一直缠着我发问。   “罗赛塔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军人耶,虽然我们的武将、士兵也很多,但实际上阵战斗的机会少。我以前听过你的事,你在阿里布达边境,把伊斯塔部队打得落花流水,又在东海上帮助反抗军,重创黑龙会,两场战役都是以少胜多,真的好了不起喔……”   “那些都不过是虚名而已,没有多大意义,我并不是自己喜欢当军人打仗,现在的我也不过是个追迹者,你听到的那些事……都是被人夸大的结果,里头没多少真实。”   “这样啊……咦?以前都没有想过,你不是帮着反抗军打垮黑龙会了吗?为什么人们说你是黑龙会的奸细啊?”   矮人少女的眼神,天真纯洁到快要绽放光芒,弄到我有些无法正视,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。   这种眼神,与阿雪当初几乎是一模一样,写着信任与崇敬,让我看了大感吃不消,暗自警惕,千万别节外生枝,这票矮人只是我用来当掩护的工具,要靠他们来进入索蓝西亚,别扯出什么其他事端。   “嘿,那丫头虽然不是幼女,但你不可以上她喔。”   华更纱突然出现在我身后,冷不防的一句话,吓了我一跳。   “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,我又不是发情的公狗,看到什么东西都要上。”   我简单地辩白,虽然我们是要利用这票矮人进入索蓝西亚,对他们所讲的都是谎话,但不想涉入索蓝西亚政治内斗这一点,倒是百分百真实。   不管是伦斐尔得胜,还是琳赛的便宜老公三王子胜利,都不可能会给我好处,他们的胜负如何,与我是完全无关的,我又何必去沾这浑水?   即使是政治婚姻,琳赛一旦嫁给三王子,就是索蓝西亚的王子妃,倘使我与她有染,索蓝西亚势必面目无光,绝对会派出刺客杀我……咦?这情形好像与现在也没什么差,就算我与琳赛清清白白,索蓝西亚的刺客照样是每个月来问候。   爷爷生前与精灵结的怨、法雷尔家族在战场上与索蓝西亚的血仇、我攻破马丁列斯要塞,更将几十万精灵卖作奴隶的债……与索蓝西亚的仇怨真是数也数不清,打从我还很小的时候,索蓝西亚派出的刺客便照三餐来问候了。这是不可能和解的仇恨,说得再多也是没用,如果是照这个思维,那我应该马上就把琳赛给干了,报一箭之仇。   (……不过,就算要干女人,也该有点格调吧?这个小矮人,连肉都没有几两,又没胸部又没屁股,我去搞她到底是谁吃亏啊?虽然别人都以为我是种马,只要是雌性生物我就上,不是雌性生物我也能上,但……其实我没有那么不挑啊。   在大地上的各个族类里,矮人族是比较难让人有性幻想的族类,大部分的矮人女性,都是又矮又肥,皮肤粗糙不说,惨一点的甚至还有胡须,面目清秀的琳赛其实已算是矮人族美女,但她胸部平平,身材又乏善可陈,我对这种女人真是提不起兴趣。   有些富豪喜欢搞矮人女性,觉得那种矮小个头、平板身材,能令他们有一种奸淫女童的快感,我觉得这是非常变态的心理,如果这种事真有那么爽,直接找个女童去奸不就好了?隔靴搔痒,作那种无聊的幻想,这就像做爱时让女方戴明星面具,伪装偶像一样,实在是很无趣。   想了一想,我还是对华更纱作保证,说自己怎样都不会去碰这个矮人公主,让她大可放心。   “不过,你也奇怪,你是半精灵,她是矮人,你们两个非亲非故,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?总不会是为了任务吧?你看起来不像是会那么在意任务的人啊。”   “说得好。偶遇到她,对我而言也是个巧合,这个女矮人的精神状态、人格特质,与我正在钻研的一种药物有可借镜之处,我不希望你去动她,这样会妨碍我的研究。”   华更纱淡淡说着,却引起了我的兴趣。论医术,我只是个粗通急救手法的门外汉,但要讲调配药物、运用草药,那我不但极有自信,而且还兴致高昂,听见有什么奇特的药物研究,就像是老饕见到美食,心痒难耐。   “嘿,有什么好东西分享一下吧?大家都是搞药物的,说不定可以切磋切磋啊。”   “就等你说这一句。姓白的当初找我过来,特别提过你,除了说你是这里的头号色狼,还说你是药学方面的专家,掌握很多外界不知的技术。我有心与你交流,这也是我接下工作的理由。”   华更纱对白拉登的称呼是“姓白的”殊无敬意,不像一般白家子弟称他为“侯爷”本来我只以为是她个性怪异,但听到现在,我终于觉得不对。   “你开口闭口姓白的,难道……你不是白拉登的手下?”   “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,会把自己出卖给别人当奴才吗?”   “唔……你应该可以接受,但我想恐怕没什么人够格当你的主子,那会是恶梦的开始,要替你收拾麻烦,大概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整死了。”   我看看华更纱,大致弄懂了她与白拉登的关系,她并不是白拉登的部下,与白拉登仅是单纯约聘的雇用关系。   白拉登的势力广及四海,结识了许多奇人异士,在需要协助的时候,白拉登便会请他们出山,提供专业的协助,华更纱就是这一类的人物。   “这样啊……那索蓝西亚的情报你知不知道?我以往透过追迹者工会,有稍微看过那边的资料,但不是很清楚,这次白拉登又没提供给我,我不想莫名其妙杀到人家国家当炮灰,你有没有一点基础认识?你说你只是白拉登请来的客卿,我怕他黑心起来连你一起婊。”   “这个就爱莫能助了,但我有信心,即使所有人都要死,我也绝对是最后一个断气的,所以,有什么凶险我都无所谓。”   华更纱道:“你若是觉得有危险,那不妨去找人问问,照我看来,能帮到你的那个人,正在你身边。” 第二章 采访代价 真枪实弹   倘使不是华更纱提醒,我几乎要忘记自己身边有专业的情报人士。从某方面看来,记者的工作就是搜集情报,对各种资讯的了解比一般人要强,像是诸国情势这种情报,一个普通的阿里布达人不会知道,但一个记者就可能了解,尤其夏绿蒂是这一行中的优秀人才,这些东西对她应该是必备常识。   不过,夏绿蒂对我的防备很深,单独找她说话是不行的,所以我特别带上了羽霓,一起去拜访她。   “哦,是你们啊……进来吧。”   夏绿蒂和霓虹姐妹都有交情,看到羽霓与我同来,这才开了门,让我们一起进去。   加挂在装甲车头后的两节车厢,体积不小,还能够容得下舱房,最后一截车厢由矮人们专住,前头的一截则住着羽霓、夏绿蒂、华更纱,至于一众白家子弟,则是全在装甲车里头塞着,享受不到这样的福利。   “打扰了,我们是专程来请教索蓝西亚的倩报,如果你知道点什么,希望你能够诉我们。”   羽霓向夏绿蒂请教,我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,夏绿蒂迟疑了一这才开口说是要考虑,在她与羽霓对话的时候,我的注意力全部被她给吸引住。   夏绿蒂的身高适中,不算太高,也不会矮,大约是一米六四左右,上身是纯白清爽的衬衫,下身穿的是膝上十五公分左右的牛仔短裙,中间扣了银扣子那种,露出半截雪白浑圆的大腿,被丝袜给包裹住,肌肤光洁细腻;修长圆润的小腿下,穿着藏青色半高跟短筒靴,把时尚女性的俏美整个凸显出来。   如果单纯只看这打扮,并不会让人起什么遐思,但夏绿蒂沦为阶下囚以后,虽然没有被拷打,却也受了些凌辱,衣衫破损,衬衫上有许多污渍,牛仔短裙、丝袜多处破损,让里头的小内裤若隐若现,我可以肯定那是一条黑色的小亵裤。   贪婪的眼神,引起了夏绿蒂的注意,她皱起眉头,调整了一下坐姿,并且用床上的被子盖住腰部以下,不让我再去看她的内裤与大腿,却没注意到因为这个小动作,她把腰挺直,让胸部整个挺起,我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可能看走了眼。   衬衫底下的胸罩是黑色,胸前挺立的高峰大概是32C,和我所熟悉的一众巨乳美人比起来,根本算不了什么,但也称得上营养不错,发育得挺好,就是不晓得抓在手里搓揉的时候,手感与弹性如何。   “喂,你的眼睛在看哪里?如果再用那种不尊重女性的眼光看我,就立刻给我滚山去。”   对我的视奸忍受不下去,夏绿蒂愤怒地提出逐客令,我哈一笑,向她表示道歉,请她不要介意,把话说下去。   “基本上,索蓝西亚的情势并不复杂……”   夏绿蒂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,不但把搜集到的情报牢记于脑中,还做了整理,她所作的报告清晰详实,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掌握住混乱的事态,易于了解。   简单来说,索蓝西亚的精灵王,年事虽然算不上高,但因为被酒色掏空了身体。近年来已经不太能够理事,国务都交给几个王子来处理。   二王子伦斐尔英姿勃发,文武全才,尤其武技修为、箭术冠于诸王子,被委以军事方面的重任,目前索蓝西亚的军队调动、对外战争,都是由他负责,可以说是牢牢掌握住军权。   三王子雷蒙行事沉稳老练,虽然不修武事,却是诸王子中魔力修为最强的一人,有着大魔导士的头衔,是索蓝西亚所有魔法师的地下首领,有着足以抗衡伦斐尔的武力,除此之外,索蓝西亚的内政事务由他打理,在宫廷里与二哥分庭抗礼。   索蓝西亚的宗法,就像其他的人类王国一样,明订长子的继承权,规定由长子继承王位,但索蓝西亚的大王子是个庸碌之徒,并无才干,身体也说不上多好,能否生存到精灵王驾崩之日尚未可知,基本上是没机会参与王位争夺了,而且最近传闻他倒向三王子雷蒙,让本已麻烦的索蓝西亚局势更添混乱。   “照这么说的话……”   我道:“索兰西亚国内的斗争虽然激烈,但拥有最终决定权的人,还是本代的精灵王啰?”   “这么说也无不可,虽然在制度上,真正决定下一让任精灵王的,是以精灵王为首,共十二名精灵长老组成的合议会,但两位王子早就开始分别争取长老支持,现在也是五五波上下,只有精灵王本人表达意思,才能打破这个平衡。”   夏绿蒂把我想知道的情报,说得差不多了,我正思索该如何往下一步进行,夏绿芾忽然提出一个要求,说是想要采访我。   “呃……我有什么好采访的?”   “你是大地上第一无耻贱贼,又是法雷尔家族的本代继承人,近几年大地上的重事件都与你有关,有很多事只有你说得清楚,我很久以前就想采访你了,刚才你问索蓝西亚的情报,我告诉你们了,被我采访一次当回报,很公道吧?”   “你神经啊,问你点东西就要给回报,那我把你从海商王那边救出来,你又要给找什么报酬?”   “报酬就是采访你啊,如果不是因为被你救过一次,对你有些改观,我才根本没兴趣采访你这人渣。”   夏绿蒂的话说得直截了当,我听了气极反笑,早已决定的一件事,现在更要干得我无反顾。   “要白白给人访问,我没兴趣,你如果真的想做这访问,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答应我一件事。”   “什么问题?”   “你和冷翎兰走得近,又认识霓虹她们,你……该不会是搞同性恋的吧?”   “胡说八道,就你这种人才有这等龌龊思想,别侮辱二公主的名誉。”   夏绿蒂气得两颊通红,怒道:“我不歧视同性恋者,但自己不是里头的人,我有交往多年的男朋友,而且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!”   这个倒是很想不到,之前也并未听说此事,但想一想,我和夏绿蒂又没有多熟,她有没有男朋友、是不是快要结婚,这我哪可能会知道?   “恭喜。是我误会了……到时候可以不用寄帖子给我,嗯,采访的要求很简单。就当作是玩纸牌游戏吧,你向我发问,我每回答一个,你就脱一件衣服,我保证绝对没有半句谎言。”   理所当然,这个提案引发了夏绿蒂的怒气,斥责我不怀好意,对她有非分之想,我耸耸肩,懒得做回答,只是要她照照镜子,或是撒泡尿看看自己,别把自己当成是四大天钕。   “你以为我会想上你?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。”   我冷笑着回答,而羽霓则是在这时出言打圆场,保证说我只是个性乖僻,不喜欢那么容易就看人成功,所以才要加报酬条件,又说什么有她在场,哪怕我是真的起了夕意,她也会制止,绝不会让情形失控的。   夏绿蒂将信将疑,但是到了最后,她仍是选择接受,这实在让我感到意外,想不到自己的采访这么有价值,或许我应该看高自己一点。   “开始吧。”   “好,第一个问题,这次伊斯塔事变,里面的详情到底是如何?伊斯塔对外公布是你勾结黑龙会余孽,在伊斯塔进行颠覆阴谋,真的是这样吗?还是有什么内情?”   “内情当然是有的,这次伊斯塔的事件,起因是他们当年与黑巫天女结怨,黑巫天女得势后发誓报复,于是……”   我简单把伊斯塔事件的经过,包括黑巫天女的复仇、无头骑士的真相、百年恩怨的始末,交代了一遍。这些本来应该是秘密中的秘密,但以我的立场,没有特别必要去守密,就全都说了出来。   女记者听得十分专心,忙不迭地作着笔记,直至我说到一个段落,这才被我提醒。   “嘿嘿,我说完了,现在到你了。”   我满眼笑意地看着夏绿蒂。   夏绿蒂犹豫了一下,撩起遮腿的被子,把手伸到牛仔短裙底下,纤纤玉指拨开了了丝袜的袜口,轻轻向下一拉。随着女记者玉指的滑落,那白皙丰腴的大腿、纤细健美小腿、精致美白的玉足全都显露出来,女记者脱掉袜子,又穿上靴子,随手把丝袜扔在一旁。   我悠哉地看着夏绿蒂的动作,并不心急,我知道她有很多问题想问,而我这些年在外出生入死,故事根本是说不完的,有大把本钱与她耗。   “第二个问题,那么大批的兽人离开伊斯塔,获得了解放,我们之前有得到消息,本次南蛮兽族赴伊斯塔行动,是万兽尊者亲自出马,但后来与黑龙会余孽发生冲突,万兽尊者意外丧命,详情是怎样?”   “错了,不是黑龙会余孽,下手暗算我外公的人是李华梅,整个经过是这样的……”   在第二个问题的时候,夏绿蒂脱去了短靴,第三个问题时脱去了胸罩,把那件黑色的胸罩从衬衫底下拿出来。   尽管外表看来仍算衣着整齐,但从女记者解下黑色胸罩的瞬间,胀鼓鼓的乳房像个小皮球般弹起来,丰满而柔软,隔着丝质衬衫,好像还看得见嫩红色的蓓蕾,虽然没有光裸,却已经是非常动人。   第四个问题时,夏绿蒂选择脱去牛仔短裙,如此一你来,她下半身就只剩下一条单薄的小内裤,粉嫩白皙的大腿、小半边裸臀,整个都露了出来,她立刻扯过旁边的被子,把下半身给遮住,不让我贪婪地继续看下去。   这是明显的偷吃步,但我并不在意,任由她用被子遮住下半身。如果最终的结局已是注定,过程中的些许挣扎只会更增乐趣,我正在悠闲地享受这一刻。   到了第五个问题时,夏绿蒂已经没有别的选择,要嘛就是脱掉衬衫,袒胸露乳要嘛就是脱去内裤,在我们眼前光屁股。两种选择都很差劲,但她没有赖帐的资格与余地,我看得出她想再取巧,所以在女记者有动作之前,我先表示要离开到外头去。   “这次,不管你要脱什么,脱给羽霓看就好了,我到外头去,你不用担心会给我看到。”   “你……”   想不到我会表现得如此正人君子,夏绿蒂瞪大眼睛,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   “也不用这么奇怪,我说过,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。”   我以最正派的姿态起身出门,但才刚刚一出门,就掏出了魔法道具。道具是一面水晶镜子,和羽霓颈上的水晶坠子相呼应,透过坠子,我可以很清楚地从镜面上看到坠子所照到的东西。   当着羽霓的面,夏绿蒂慢慢解开衬衫的钮扣,随即,双臂轻轻一动,白色的衬衫自肩膀上滑落,我睁大了眼睛,目光集中在镜面上,想牢牢记住这幕景象。   从姿色上来说,夏绿蒂和月樱、阿雪根本不能比,就算较诸羽霓都逊之一筹,但男人就是一种下贱的生物,虽然理性上很清楚这些比较,可是青春无敌,看到正值女性黄金时段的美妙肉体,还是会被撩拨起兴趣。   镜面所映出的光线不是很好,女记者的身体,不知是由于紧张或害羞,微微有些发红,在昏暗的镜面中有一种朦胧美。   女记者白嫩圆润的胳膊环在胸前,挡住了粉红的乳尖,却将双乳紧紧挤压在一起,深深的乳沟更加引人遐想。另一只手向下,紧紧拉住被子,不让那片黑色的三角裤露出来。   “我……我说话算话,这样子可以了吧?”   夏绿蒂偏着头,低声说话,尽管看起来羞赧,但我澈打赌,她一定很后悔自己的衣服不够多,没法多问问题。   “不用急,采访结束了,也有其他事情好做的。”   羽霓笑着说话,不着痕迹地坐到夏绿蒂身旁,一面拉起女记者的手,一面却探手伸向她的饱满雪乳。   “你……你这是干什么……不要!”   夏绿蒂挣扎着摆脱羽霓,迷离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英气,却很快消失了。   如果猥亵夏绿蒂的人是我,她一定会激烈反抗,但换作是与她素来相熟的羽霓。她一时间就很难有什么反应,尴尬之余,可能还以为羽霓在开玩笑。   夏绿蒂害羞地扭过脸,但这却是最糟糕的一个反应。玩弄女体早已是高手的羽霓,就趁这个机会,一下子抚上夏绿蒂双峰,轻轻把玩着雪乳上的红色蓓蕾。初次接触同性刺激的女体,反应非常激烈,手刚一接触,一股麻酥的感觉迅速传达到大脑,乳头立即受到刺激而坚挺。   “啊……”   夏绿蒂不由得叫出声来,这时才发现情形不妙,想要认真抵抗,然而即已时不我予,被羽霓一手按住胸口,搓揉左边的雪乳;一手却直探女记者的小腹,拨开黑色的内裤,探向那片神秘花谷。   “怎么了?第一次体验吗?真好,我带你去看看另一个世界吧。”   羽霓笑了一声,改抓住夏绿蒂的一只脚踝,靴子和丝袜早已脱去,露出秀美的玉足。紧张和羞耻的刺激,使得女记者的脚绷得很直,整齐的脚趾依次排列,泛红的趾肚在昏暗灯光下,宛如一颗颗鲜艳欲滴的葡萄,都快要闪闪发亮了。羽霓将嘴唇贴上去,开始吸吮着女记者鲜嫩的足趾。  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   刺激极为强烈,足底麻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,夏绿蒂一阵颤栗,红艳的双唇微张,吐出甜美的声音。   熟能生巧,羽霓是撩拨女体春情的高手,这时她将夏绿蒂另一只完美玉足,夹在自己两腿之间,用力地摩擦,彷佛要将女记者的玉足碾碎。   一切就这么搞定,猎物也掉到陷阱里头去,夏绿蒂总算没有蠢得太厉害,知道自一中了圈套,愤怒地斥责羽霓,说她与我同流合污,而我则是在这时推门进去,看到夏绿蒂两腿开开,挣扎扭动的窘样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   “记者小姐,我们的约定只是脱衣服,你这样开腿扭屁股给我看,是特别服务吗?”   “贱、贱人……你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……说你不是随便的人吗?”   “哈哈哈,当记者怎么可以听话听一半呢?我是说,我不是个随便的人,但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。”   没浪费时间,我来到夏绿蒂的身边,预备与她作另一种口舌之争。我骯脏的舌头,从耳垂滑过女记者娇嫩的脸颊,大嘴粗暴地压上了她的红唇,一面用手捏着她的脸颊,逼嘴张开,一面把舌头毫无顾忌地伸了进去,放肆动作起来。   一手控制住颊骨,不让夏绿蒂有闭上嘴的可能,我那湿黏的舌头滑过她柔软腔壁。   “呜……呜。”   嘴巴受制,两腿也被羽霓制住,夏绿蒂仅能扭动腰部挣扎,发出哭泣般的呻吟。   我邪恶的舌头趁势,紧紧缠住她香舌,恣意地吸吮馋。没法闭嘴咬我,夏绿蒂的口水彷佛水果般香甜,我贪婪地舔食她的香津,并将我黏稠的口水借着舌头交缠,不停送到夏绿蒂口中。   “呜……呜……呜。”   夏绿蒂小嘴充满我的口水,又湿又黏,完全不能言语,只能发出痛苦的悲鸣,我的手趁势伸往她胸口,覆盖住美丽丰满的乳房力揉捏、摇晃,将两座隆起的山丘挤出一道深深乳沟。   在我正冒着风险,与女记者作口舌之争时,我的亲密助手羽霓也没有浪费时间,抓住夏绿蒂的脚踝,强行向左右大大拉张开来。   因为头和胸部被我压在床上,整个上半身动弹不得,所以当膝盖被打开,那件黑色的蕾丝内裤又被羽霓残忍地撕去,夏绿蒂的下半身就整个不设防,暴露在我们眼前。   “记者小姐人长得漂亮,下头的颜色也很嫩啊。”   习惯在同性关系里当攻方,羽霓说话的口吻近于男性,她将手贴在女记者的肉缝面,上下玩弄着。   夏绿蒂对羽霓的反感,似乎没有对我那么强,被羽霓玩弄了几下,代表快感的蜜汁从花芯里冒了出来,沾湿了花瓣,发出淫靡的声音。   “啊啊啊……不不、不行……嗯嗯嗯嗯……”   最羞耻的部位被手指玩弄着,夏绿蒂大力摆动腰身,想要挣扎,但敏感的身体却诚实反应着。   两手指尖大大张开了紧闭的花瓣,羽霓将脸贴了上去,配合我在上半身搓奶的动作,她伸出舌头舔弄起来。   “啊啊!不要!等、等一下!不要,住手!你在做什么……”   夏绿蒂的反抗相当激烈,她似乎有做过一些武术修练,挣扎的力气很大,但现在制住她的两个人,力量都比她大得多,又是分别压制住她的身体,她的挣扎完全没有意义。   “记者小姐,感觉不坏吧?一次有两个人伺候你,这么豪华的享受,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的。”   我淫笑着揉按夏绿蒂的雪乳,虽然弹性上不怎么样,但却出奇地柔软,像是搓揉团棉花,别有趣味。   “采访结束了吧,或者等一下你要继续采访也没关系,我们一起来访问看记者小姐的被奸心得,我想应该很多男性读者都有兴趣,这一期的杂志肯定会大卖,呵呵呵呵。”   “你……你现在如果要强奸我,为什么在海商王那边要装好人,你……”   这问题不问,夏绿蒂大概会死不瞑目,事实上,如果不是因为我把她从海商王手上救出来,她大概也不会那么放心让我进房,最后落得这结果。   “你真是蠢得可笑,我有强奸你的能力与兴趣,那时不奸现在奸,有什么好奇怪的?其实我本来也不是非搞你不可,但你太可恶了,叫你走你不走,硬是在我这里晃来晃去,不奸你我还算是人吗?”   夏绿蒂目瞪口呆,这才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,不但挣扎想逃,而且还高声呼救。   “来、来人啊……嗯嗯,不要啊……救命啊……”   夏绿蒂的反抗虽然激烈,但最后却仍无济于事,这节车厢是独立的,根本就不可准能有人来救她。   “叫什么叫啊?被搞一次而已,不用叫得像要死一样,把力气留着等一下叫吧,其实你都快要结婚了,应该和你未婚夫搞过很多次了吧?平常是不是都用这张嘴巴替他吹啊?”   我让羽霓上了床上,从夏绿蒂身后把池拾抱住,让她四肢大张,动弹不得,自己则趁机解开裤带,做好准备,却没想到从夏绿蒂口中听到意外的话。   “没、没有……我们约好结婚那天晚上才……我和他没有搞过……我、我还是处女……”   两行清泪自脸上流下,原本倔强执着的女记者,这时显得楚楚可怜,说着令人不忍的话语,听得我异常兴奋,表面上却故意失声惊叫。   “处女?怎么可能?像你们这种女人,看起来都很豪放的,怎么可能还是处女?”   我恶狠狠地道:“你一定是在骗我!当记者的讲话都不老实,我不相信你的话!”   我说话的同时,羽霓在夏绿蒂的后头,双脚缠住她的大腿,逼着她的大腿以“冂”字形分张开,双手却伸到她胯间,揉按她早已湿润的花谷。   于是,这就形成了一幕很动人的画面,女记者上半身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下半身却淫蜜潺流,引人欲火中烧,如此一来,会有什么结果就不意外了。   “他……他是信教的,我们约好婚前要保守贞洁,直到结婚的那一天……求求你,放过我吧……我就要结婚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  果然,每个人的抗压性都有其极限,平时刚强的人,在重大关头仍然是会屈服的。只可惜,这时候才说这些,真的是太晚了……   “夏绿蒂小姐,你说的话有道理,我被感动了,处死女实在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东西,所以……现在要告诉你几件事。   “第一,人的贞洁在于灵魂,肉体是个躯壳,不用介怀,也不会被玷污。   “第二,人生无常,有花堪折直须折,你有这种未婚夫,只怪他自己蠢,信什么鸟教,活该老婆被人搞,以后还是改信我的懒教算了。   “第三……记住这一刻,向你的处女说再见吧。”   我说完,对着羽霓使了个眼色,拖动着肉茎,正对着夏绿蒂的湿润肉缝,上上下下地摩擦着。   羽霓笑着送我一个飞吻,一手分拨开女记者的肉缝,一手握住我的肉茎,开始把前端放进女记者的处女肉缝中。   热烫烫的奇异感受,夏绿蒂惊惶失措,拼命摆动身体,想要做最后挣扎。   “不要啦!拜托你,饶了我吧!不要啊啊啊~~”流着泪的脸上皱成一团,夏绿蒂左右摆动着脑袋,但是下半身却被紧紧扣住,这样的抵抗根本就起不了作用。   “哈哈哈?要进去了……来啰!”   配合羽霓的牵引,我腰身向下沉去,只见肉菇慢慢消失在花瓣间。   “啊呀呀呀!住手啊!痛……好痛喔!停下来吧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  “哈哈,你对我说没用啊,我也是身不由己,是你朋友羽霓拉我去插你,不是我想强奸你,我想停也停不下来啊,呵呵呵呵……”   看夏绿蒂声嘶力竭地叫喊,哭得涕泪纵横,我感到极大的乐趣,慢慢地挺进腰杵。   “不要啊啊啊!好痛啊!拜托你啦,停下来吧。不要啊!拔出来吧!啊啊啊啊……”   “好紧啊……才刚刚一半而已……现在一口气全部进去,新婚夜别忘记告诉你老公,他老婆是我先干的,绿帽就是我送的结婚贺礼!”   说着泯灭人性的话语,我示意羽霓放开手,强行挺送腰身,一下猛烈地挺腰,直击下去。   女记者的下身早已爱液遍流,肉茎上沾满了处女淫液,所以滚烫的肉菇几乎是没刻什么阻碍,一下子就深深顶入,撕裂开那火热紧迫、幽深狭窄的处女花径,直至那片脆弱却坚韧的膜壁挡住。   “啊……痛…痛…啊……呜呜……啊啊啊啊!”   哭叫的声音,一下子变得尖锐凄厉,在硬如钢铁的肉菇硬撞之下,代表童贞的那片肉膜,就像脆弱的玻璃般碎裂,我长驱直入,尽根深入女记者那尚是处子之躯的肉体内。   处女膜被刺破,猛烈疼痛传遍全身,夏绿蒂高声哭叫,雪臀狂扭,晶莹的泪珠如泉涌出,曾经冰清玉洁的处女童贞已失去,全数化作玉股下的落红片片…… 第三章 旅行悟道 改头换面   我生平所遇到的女性,会一开始就对我抱有好感的实在少之又少,所以长期下来,我挨女性的白眼,实在是已经挨到像家常便饭了。   被人用白眼瞪,当然不是什么舒服事,但如果这一类的事情无法避免,那长期逆来顺受之后,人总是会找到一些自得其乐的方法。   对我投以白眼的女性,通常都是自视甚高,可能是高道德标准,又或者是本身才干杰出的女性,个性上也都属于倔强,甚至是极为强势的那种。   我喜欢有才能、有坚持的女性,这样的女人总是被别人捧得高高的,骄傲一些是人之常情,而我在欣赏她们的骄傲的同时,也更享受亲手打破那份骄傲的乐趣,说得更明白点,就是折辱高傲女性为乐。   让前一秒还盛气凌人、指着我们鼻子骂的女强人,后一秒哀嚎哭叫,满地乱滚地求饶,两种剧烈变化的反差,是很诱人的一幕画面,我很享受这份乐趣,但……太容易完成的目标,那种乐趣的深度很浅,顶多就爽一下下,并不深刻。   雨人说过一句名言:所谓英雄,在酒吧里最多,在牙医的手术台上最少。这句话很有道理,因为人对于痛苦的抵抗力,其实是非常地差劲,真正能够在强烈的痛苦下还能维持意志的人,数量非常少,大部分的人平时说话慷慨激昂,但稍微受点痛苦,就丑态百出,什么尊严、理想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   这样子并不可耻,因为这就是正常人的人生,我自己大概也是这样的人,遇到痛苦就会想要止痛,这哪有什么丢脸的?相反的,那些遇到痛苦却咬牙死撑,说什么有比个人痛苦更重要的东西,要强忍下去,甚至还以忍痛为荣的,这种人根本就不正常,所以……这些人被称为英雄,而英雄绝不是正常人。   李华梅、羽虹,都算得上是女英雄,冷翎兰应该也有足够的份量,但此刻在我身下哭叫呻吟的这个女人,绝对算不上什么英雄,因为她在承受失贞、失身的痛苦时,没有能够承受得住,整个精神像是完全崩溃了一样,大哭大叫,向我们求饶,我甚至怀疑如果再多搞她几下,她可能连尿都会失禁喷出来。   “……省省力气吧,现在叫得那么大声,有什么意义吗?难道喊得大声一点,你的处女就会回来?还是就会有人进来救你?你小说看太多了,绝大部分女人被强奸的时候,是不会有正义使者来救的……相信我,这是我个人的经验之谈……当然,不是我被强奸,干万别误会。”   我很快乐地对夏绿蒂说话,但是刚刚才被开处的她,正承受着有生以来从未经历的疼痛,眼泪不住溢出,除了叫痛,什么话都无法回答。   “喂喂,说说话吧,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喔,对我这么冷漠太失礼了。”   “好痛……好痛!好痛啊……拜托你!不要动了!”   (记者浑身紧绷,被我握在掌心搓弄的乳房虽然柔软,可是她的身体却比死尸更僵硬,靠身后的羽霓一直撑开她的四肢,我才得以持续抽插,不然一定会很没意思。   肉茎在膣道内进进出出,因为有着破瓜的处女血流,搞起来不会太干燥,不过在剧烈的痛楚下,羽霓的调情手段没什么用,膣道内也不再有蜜浆润滑,我只能凭着一己之力,在鲜血中开疆拓土。   夏绿蒂流着大颗大颗的泪珠,摇晃着头发,哭泣讨饶,也开始对我怒骂、诅咒。但用词乏善可陈,但是看一个充满知性的女记者,一面开骂,一面难掩表情悲痛,这种画面更提高了我的情欲。   “呵呵呵……这样说不晓得算不算夸奖,夏,你这里好紧喔!”   莫名其妙被我叫得那么亲密,夏绿蒂在痛楚之余,差点气的翻了白眼,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事,分神在床旁边的凌乱衣物里找了找,结果便在牛仔短裙的口袋里,找到一支录音器。   “嘿,这支录音器是你吃饭的家伙,刚才有用来录我的说话吧?不过这么先进的东西,光拿来用在我身上,太浪费了,还是拿来替你自己做个纪录吧。”   我狞笑道:“我不认识你未婚夫,没什么礼物可以送,就把你开处的实况纪录保留下来,给他作个纪念,搞不好以后还可以边听边操你,或着是听这个来自慰啊,哈哈哈哈。”   不是说说而已,我话说完,手底下立刻一动,那支铅笔粗细的录音器被我拿在手心,往下用力一插,不偏不倚,就插进夏绿蒂稚嫩的肛菊里,女记者悲惨的哀号声,刹那间响彻整个房间。   “啊啊啊!痛!好痛!住手!”   “哈哈哈,这个就是破处的感言吗?录音器记下来啰,还有什么比较不一样的,说点来听听吧?”   肛菊受到异物入侵,极度羞耻感再加上痛楚,夏绿蒂的身体有了反应,前方膣道紧紧收夹,为我带来更强烈的快感。   我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,立刻加快速度,全力在女记者身上抽插,预备迎向最后的那一刻。   “不要啊!住手!好痛啊!啊啊!痛死了!”   “喂,记者小姐的未婚夫,你听见了吗,这边要射出来了喔!要射到夏绿蒂小姐的肉穴里了!喔喔喔喔!”   “啊啊!不!不要射在里面!不要不要!住手!”   “喔喔喔喔喔!”   “不行啊啊啊啊!”   “呜喔喔喔!”   滚烫的精液,在夏绿蒂体内深处爆发出来。子宫承受火辣辣冲击的初体验,似乎令女记者印象深刻,她瞬间两眼翻白,身体紧绷到青筋突起,连雪白的乳房上都看得见血管。   “呜呜呜,里面……里面……已经脏掉了……我恨你……我恨你……”   夏绿蒂说着老套的台词,沉浸在射精快感中的我根本是充耳不闻,而在我稍稍喘气,回复意识的同时,我发现身下的女体早已没了反应,竟然晕死过去了。   “不会吧?把人搞到晕过去?我有那么强吗?”   我觉得这种事情很搞笑,但既然搞出来了,总是要收拾善后,而夏绿蒂虽然晕过去,但幸好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伟大的女性,一个……伟大到帮我分开夏绿蒂双腿,再扶着肉茎插进去的女性。   羽霓对我眨了眨眼,帅气的她这时却笑得甜美可人:“完事了吗?要不要帮忙做善后工作?”   “这还用说吗?把人放下,像平常一样,先来帮忙舔干净吧!”   强奸夏绿蒂的整个过程,没有特别遮掩,既没有把人迷昏,也没有捂住嘴巴,所以其实算得上是惊天动地了,但这节车厢只住几个人,我和羽霓去搞强奸,阿雪昏迷,剩下的一个华更纱,我虽然无法猜测她的行动,但肯定她不会来碍事。   我与华更纱只是初识,彼此之间说不上熟,更谈不上什么交情,但有些事情不够熟识,哪怕是只见过一次,就能够察觉出对方身上的“味道”简单来说,就是一句话:我和这个女人应该趣味相投,是同道中人。   既然是同道中人,碰到这样的情形,我很确定她不会进来干涉,就算要来干涉,搞不好也是帮我一把,把淫虐气氛炒热,弄到更热血沸腾。事实上,假如当真是这样,反而会很伤脑筋,我又不是色情演员,不是专门强奸女人给人看的,若是跑来莫名其妙的观众,我很有可能会搞不下去。   “唔,不晓得阿雪那边怎么样,还是去看看好了……”   想起了仍在昏迷中的阿雪,我有点放不下心,虽然她躺在棺材里,肉体受到多重咒术的完好保护,但知道这些并不能使我好过,总觉得要是自己什么地方一疏忽,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她了。   裹着阿雪的棺木,现在是停放在我的房间里。我和羽霓离开,但房间里头却仍有守卫,紫罗兰正趴在阿雪的棺木旁边睡着懒觉,要是有谁在这时候靠近,那头有起床气的豹子,一定会把那人烧黑、电焦。   情形应该是这样,所以当我踏进房间,看到那绝对不正常的画面,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。   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   “有敲门,但没人应门,我就直接进来了,这样应该不算没礼貌吧?”   “和礼貌没有关系,你进来也就算了,但你和它……你们两个怎么能做这种事?这太没有天理了。”   “是你自己少见多怪吧!这是很平常的事,我们两个亲热一下,是碍着你了吗?”   紫罗兰是阿雪最忠实的守卫,不会轻易离开阿雪,所以我开门时,看到紫罗兰趴在棺木旁边,而房里多出一名不速之客,正是华更纱。   华更纱武功卓绝,又擅长用药,紫罗兰威胁不到她,这是正常的,但紫罗兰完全没有攻击她,这就说不太过去,不过真正最荒唐的一点,就是我开门的时候,她们一人一兽正面对面坐着,面前各摆着五张纸牌,居然正在玩牌。   “为什么你们一人一兽可以玩牌的?就算这是魔法世界,这种事也太魔幻了吧?”   “这个……以你原住民的低等智慧,我很难向你解释这件事,勉强要说的话,嗯……大概是因为,它是魔兽,我是神人……或者倒过来看也行。”   “算了,我懒得看。”   越过这难以理解的一人一兽,经过她们身边时,紫罗兰恰好用豹爪压着一张牌推出去,华更纱的脸色登变,看来好像还输了这场牌局。  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怪,活人忙跳海,男人都变态,女人猛搞同性爱,连豹子都会打牌……以前我也不觉得紫罗兰有多聪明,难道这头豹子自己会进化?那可真是常言道近墨者黑,紫罗兰整天和阿雪在一起,就算要进化,那也是进化成奶大豹子,怎搞到智商三级跳呢?   我想想觉得怪异,但也无心去管,径自来到阿雪的棺木旁,开启特殊功能。   阿雪现在的身体状况特殊,只要一被光线照到,就会发生严重灼伤,所以棺木有特殊设计,只要一经启动,棺材正面就会变得半透明,外面可以把里头看得清楚,里头却仍是一片黑暗,不会被光透射过去。   这技术所牵涉的魔法原理玄之又玄,总之就是白拉登搞的花样,而托他的福,我才能这样静静地看着阿雪。   魔法师袍早已被换下,粉白娇嫩的少女胴体上,穿着一件蕾丝睡裙。粉红色的蕾丝睡裙,像一朵花儿般遮住小狐女的香躯,硕大的乳房纵使平躺着仍显得高耸,像两团刚从蒸笼里拿出的大白馒头。   松散的睡裙之间,零星地显露出雪白的肌肤,腰处的睡裙性感地敞开着,露出那可爱的小香脐,周围的肌肤彷佛一片片碎玉,又如碧天里的云朵。   阿雪双眸紧闭,陷入深沉的熟睡,坚挺的胸口规律地一起一伏,带动睡裙微微颤动,像波浪般,从饱满的巨乳传到小腹上去了。粉红色的睡裙,本就不是严严密密地遮着,这时便有了一道小小的波涛;睡裙底下是如雪的玉体,似露非露的,能看见一些肉色,看起来更加猥亵了。   我屏住呼吸,将视线远远近近,高高低低拉来拉去,而心跳却在加快。   双腿间的睡裙,将一片幽境重重围住;只在小腹一旁漏着几段空隙,像是特为我留下的。靠近私处是阴阴的,乍看像一团烟雾;但少女花谷的艳姿,便在烟雾里也分辨得出,花谷隐隐约约像一道丘陵。   裙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花谷的春光,惊鸿一瞥,最是精彩,我不禁睁大了眼睛,想瞧个仔细。如果可以,我很想趴下去,仔细嗅嗅花谷间所散发的少女特有的气息,但这样就要把棺木给打开,我并不想这么做。   还好……阿雪看起来没什么事,睡得很香甜呢,如果可以这样平平安安到索蓝西亚,那就很理想了,唉,她在睡我在累,人生有没有那么爽的啊?   看看阿雪那张甜美的睡脸,我觉得身上的辛苦与疲惫顿时一空,虽然说我最近没干什么体力活,唯一比较耗体力的就是刚才强奸夏绿蒂,但伊斯塔事件以来的心理压力,确实让我如负万斤重担,身心都早已疲惫不堪,很想要好好休息一下。   这时候,我觉得阿雪像是一个女神,看着她能让我得到救赎。这种话说起来是不好意思,但确实是有着这种感觉。   这可不是好事啊,救赎的意思就是要靠别人来救,像我们这种人,自己不能救自己,却想要靠别人来救,这样很容易完蛋的。   我才刚刚这么一想,身旁就响起了一个声音,“很好看是不是?其实我也有同感,一个静静的不会动的女人;比活蹦乱跳的时候更有魅力,我很欣慰,你终于也能体会我们这一行的乐趣了。”   “什么?你们那一行?什么乐趣?”   “看尸体的乐趣啊。”   华更纱说得理所当然,却让我从刚才的美好气氛中惊醒,转头望向身旁的这号不良人物。   “唔,我好像忘记问你,你特别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?总不会只是来这里打牌的吧?”   “我?嘿,其实我忘记告诉你,我是个爱护动物的人,对于各种珍禽异兽尤其有兴趣,这头豹子是我以前未曾看过的品种,过来看看,开开眼界,这应该很正常吧?”   乍听之下,这说法应该是正常的,但在一个完全偏离常道的女人身上,什么正常的说法都可能包藏问题。   “对了,我听白家的人都叫你院长,你到底是什么院长?总不会是孤儿院或医院吧?”   其实如果真的让我猜,看华更纱一身惹火的打扮,我会先猜是妓院,可是以她那么变态的个性,要是真的变成妓院老鸨,那间妓院不是名动天下,就是立刻倒闭,我又没听过这样的一家妓院,所以这猜测应该不对。   “哦……”   华更纱看了我一眼,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,道:“和你想的其实差不多,只不过有一点小差异……我们那边,每天接触的女尸多过女人,闻到的都是防腐剂的药味,久了常常忘记自己还是活人。”   “你……到底是在干什么啊?”   “先别说这个,你一直问我东西,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啊,正巧我也想多了解你,我们找个地方喝杯东西,聊一聊吧。”   “你发神经病啊,我们正在赶路耶,这边荒山野岭,到哪里变出喝东西的地方?真的想要,等到了索蓝西亚,我要是还有时间,就去和你喝东西,现在我很累了,请你出去。”   我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,但对方却不是那种会和我讲礼数的人,华更纱眉头一皱,道:“不成,我的耐心不好,要做的事情就不喜欢拖。”   “哦?那你想怎么样?”   “不怎么样,只是把阻挡我的障碍排除而已。”   华更纱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个好像是通信器的圆盒,将魔力注入,另一边马上传来声音:“院长,有什么事我们能为您服务的?”   “附近什么地方有村镇?”   “西边十五里有一个小镇,但并不在我们的路线上。”   “那就更改路线,我要去镇上喝茶,你们不必进去,把车子停在外围,等我喝完茶再出发就好。”   这个不合理的要求,顿时引起操纵室里一片骚动,从那混乱的声音,听得出彼处是人仰马翻,立刻有人用急惶的声音回答:“院长,不行的,我们现在正在赶路,没法说停就停,侯爷也吩咐过,让我们全速赶往目的地,没时间中途停留的。”   “……你说什么?我这边有杂讯,听不太清楚。”   “院长,我说侯爷吩咐过,让我们全速赶路,没时间作停留的。”   “……你说什么?我这边有杂讯,听不太清楚。”   “院长,我们……”   话说到这里,对方本来急切的语调,突然之间有了变化,好像终于觉悟到什么了样,从着急变得冷静。   “……我们遵命,请您指定停车的位置,我们会把车停在你想要的地方。”   抗争的结果,是由女魔头嬴得了全面胜利,但我还是不太明白,为什么白家子弟会这样畏惧华更纱,甚至为了她抗拒白拉登的命令?就像我也不太明白,为什么两个人说话要特别跑去喝杯东西?   喝东西说话的情调比较好吗?但我与这女人有什么情调可谈?难道……她想倒追我?   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,不过形势比人强,没过多久,我就来到一家小茶馆,与华更纱找了张茶几,要了一壶茶、几样点心,面对面坐着说话。   “你对那个女记者……玩得不错啊?就是声音弄得大了点,嘿,你不是故意在向我示威吧?”   “哈,开玩笑,我胆子再大也不敢示威到你这里来,不过我确实觉得有点奇怪,你也是女人,看到同类受难不救也就算了,居然还能拿这话题来说笑,这不是有点疯挂吗?”   “疯狂?这个世界就是疯的。”   华更纱道:“况且,你也没错,是那个女的自己不好。”   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   “你强奸得了我吗?”